傅坤楠笑說。
“死基佬,別噁心人了成不成!”同性戀不違法,喜歡男人不噁心,可傅坤楠喜歡男人,還和路錦豐攪和在一起,他心裡一百個不是滋味。
傅坤楠無心和他在這方面深究,不敷衍也不反駁。
陽冬晚目的不在此,繃著一張臉,問:“你老實給我說,當年路錦豐在療養院究竟是怎麼麼一回事?哪能兩年都不見得好!”
“你問我?”
“廢話,你不是一直都呆在療養院麼,不問你問誰?”陽冬晚嗤笑。
傅坤楠把筆一擱,十指交叉,託著下巴,“陽冬晚,你張口閉口鄙夷我是死基佬,你自己呢?”
“你開什麼玩笑。”
“我只跟有智慧的人交談,陽冬晚,我以為你的聰明是在不學無術之外,想在看來,你情商也不行呀,所以,眼不見心為淨,大家各自過各自的,誰都不礙著誰。”傅坤楠收起笑,套上白外褂,喝了口檸檬水。
見他要走,陽冬晚一不做二不休,擋在他前面,“傅醫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說話也就自然用不著一套一套了,有什麼話還是明說的好,太含糊了,誰心裡都不舒服。”
軟硬不吃的人,看似弱點缺點一大堆,偏偏這樣的人最是難纏。
傅坤楠繞道而行,想起什麼忘帶了,又折回去從抽屜裡拿出一張醫學論文報告,剛來實習醫生交給他的。
“路錦豐根本就沒有發生車禍。”黑龍有跟他說過,可是那會陽冬晚根本沒想過這麼多,車禍還是其他的本就沒必要隱瞞。
傅坤楠這下才正眼看了身後的人一眼,“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還要來選擇問我,你看不慣我的作風,我也不欣賞你的為人處世,陽冬晚,你實際上還是挺蠢的。”
“艹,你丫才蠢,我到底哪惹你了,你三句不離我智商低。”陽冬晚氣結。
“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陽冬晚,我自認為自己和你沒多大關係,你也不用一見到我就進行語言攻擊。”傅坤楠看向一臉陰鬱的人,“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有些事情,他說錯了做得不對了,都是情有可原。”
陽冬晚第一反應,“車禍腦震盪後遺症,失憶了?”
車禍失憶,掉入懸崖失憶,各種經典到狗血不行的雷同橋段就這麼來的。
“你要是覺得生活不如意了也可以闖一闖紅燈,看見迎面而來的車飛奔過去,然後失一次憶,最好沒有缺胳膊斷腿,也不要說死得太難看。”傅坤楠十點半還有個小手術,於是,將手裡的醫學報告摺疊,敲敲桌子,“我還有事,辦公室不留外人。”
陽冬晚哼了一聲,大步朝門外走去。
繼杉十二樓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藍秘書是攔也攔不住,先前經理千叮萬囑無論如何讓也不能讓陽先生進去的。
陽冬晚劍拔弩張的氣勢,她又不好說什麼,真的為難的呀,藍秘書自小練就的強大小心臟此刻撲通撲通亂竄。
“陽先生,總經理他真的不在,等他一回來,我立馬給您打電話,好嗎?”藍秘書反覆拿這個理由強調。
“不在就不在,你讓我進去坐一會就好。”比無賴,比死皮賴臉,比撒潑,陽冬晚各方本領都精通。
藍秘書就是個女孩,哪能經得起這麼個陽光帥氣男孩受挫,可是……藍秘書弱弱地道:“陽先生,您先到會客室去好嗎?”
“藍小姐,我跟你們經理是高中同桌,怎麼著也不至於做其它不見光的事,是不是,我就在裡面等你們經理回來,和他好長時間沒有敘舊了。”
“我……陽先生,我沒往那方面想,您別誤會,只是,經理他……”
於是,經理辦公室的門開了。
藍秘書陷於某種尷尬之中,漲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現在根本就裡外不是人。
“藍秘書,給我泡兩杯蜂蜜。”路錦豐吩咐秘書。
“好的。”秘書羞答答應答,看了眼陽冬晚才走。
門被關上的那刻,陽冬晚斜吊濃密的眉毛,英氣奪人,目光裡折射出盡是猜不透的光芒,“就這麼不想見我?”
他不說話,坐在座椅上,慵懶地翹起二郎腿,等秘書敲門進來端來兩杯蜂蜜,他頷首微笑。
摩挲著玻璃杯的邊緣,偏頭,靜靜看了好一會兒,陽冬晚先開了口:“說話啊,幹嘛不說話!”
“你要我說什麼,陽冬晚?”他問。
陽冬晚單膝著地,手抓住他手背,另一隻手環繞他後背,漆黑的眼睛,溢位水的柔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