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地調控一句,其實說的也是心裡話。
我覺得要是以我這個速度出去玩,估計別人玩的興致都被我走路的時間給消磨掉了。
“夫人這樣倒是溫婉閨秀不少,實屬難得一見,怎會嫌慢!”
儘管我曉得顧清禹這樣說無非是不想讓我太過擾心,可是他這樣一說,我這心裡面的小尾巴就翹了起來,甚至覺得這一刻的自己也是那麼的溫婉了,應該勉強算得上大家閨秀。
說起大家閨秀和掌上明珠這兩個詞,但凡是個女子,其實心裡多多少少還是幻想過。
至少我是幻想過的,奈何我在邊關長大,大家閨秀和我不沾邊,我頂多算得大疆閨秀。
實打實的在邊疆長大的小女子一個,此所謂大疆閨秀……
至於掌上明珠,如果我說自打我嫁給顧清禹之後我好像找到一點兒當掌上明珠的感覺,可能會被嘲笑死。
但是我心裡好像真的這樣想的,畢竟我爹孃沒有將我當成掌上的明珠過,所以那種被寵愛著呵護著的感覺是我所不能感受到的。
這樣一說,我才發現這也可能是成就了現在的這個盧素月吧!
如果,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家閨秀還是我爹孃的掌上明珠,那麼我怎麼可能回去翻牆逼婚……
我想了這麼多,不知不覺好像也走進了我的爹的書房。
為什麼說是走進了書房呢,那是因為我被門檻絆了一下,然後是顧清禹將我給抱著走了過去的那一小節……
“吧嗒”一聲,什麼東西放在桌子上的聲音,緊接著是椅子被向後推時椅子腳與地面摩擦的聲響。
我吸了一口氣,我循著呼吸的方向看向顧清禹臉的位置,“夫君,我有些話想同我爹說說,你能在外面等我嗎?”
並非是我不想讓顧清禹曉得我們聊什麼,而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和我爹說什麼,就純粹的屬於腦袋打鐵了想著來和他談談。
“好,我去外面等你。談好了叫我!”
顧清禹很是溫和地說著,走的時候捏了捏我的臉頰。
待我聽見開門聲後又響起關門聲,我這才慢慢地伸手摸著想要找個椅子坐坐。
站著聊天腰疼!
“咳……”我摸了好一會兒,這周遭貌似沒有椅子,我有點兒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說,“我說將軍大人,好歹我們也是血脈相連,賞把椅子坐坐唄!”
“野性不改!”
聽著我爹這說教的話語,還有他踱步而來的聲音,我咬了咬嘴唇,“我夫君就喜歡我這野性,改了多可惜!”
噔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身後安置下,我爹很是不耐煩地說,“賞你椅子了,不坐坐了?”
我微微彎著身子朝著身後摸了摸,一下子就摸到了椅子的把手,就在我要做下去的時候,一雙有些粗糙的手拉住了我的手,然後引領著我坐在了椅子上。
那是我爹的手嗎?
我心裡當即產生了無數個疑問,而那些疑問我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聽著又是一把椅子被安置下去的聲音,隨後我爹好像也坐了下來。
“這十多年不曾照料過你,你可恨為父?”
我爹倏地問了這麼一句,而後是長長的沉默。
我不知道我爹為什麼會問這麼一句,但是想來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我想著那時候衝到琴瑟小築來讓我去救我爹的那個丫鬟,她說救我爹,可是我爹怎麼了?
“來之前,將軍府有丫鬟跑丞相府去求救,不知將軍大人近來有什麼煩擾?”
那一聲爹在別人面前喊喊還成,但是讓我當著我爹的面喊出來,我還真的是做不到。
哪怕是心裡面已經原諒他這些年對我的不聞不問,可是我就是執拗就是倔脾氣,就是這樣的拉不下面子,尤其是在這個從不曾將我當女兒看待的爹爹面前。
就好像我只會叫他看見我好的一面,我和顧清禹之前的種種,因此受的委屈,我最不想叫這個老頭子知道。
或許是我把這個父親想的太過分,但是我不想他知道我的一丁點而不好的訊息。
可是就是這麼的折磨人呢,好像我不好的訊息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什麼又是悍婦又是刺夫還是妒婦……
現實就是這麼可笑,越是不想讓人看見的,才是越發真實的自己。
“生下你,我就知道你有預知禍事的能力,這麼多年我一直麻痺著自己,不願去接受這個事實。”
我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