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黃巾兵匯聚到一處!
“恐怕不妥!”鐵壁搖了搖頭:“現在只求萬無一失,如果我們趕到雲山卻發現兩撥人馬都已經走了,那時候想要追擊都不可能了!”
孟青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樣,不由苦惱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不如我們直接往天山趕,說不定路上還能把這兩撥人馬截住呢?”沉默中,秦瑤輕輕說道。
“聰明!”張凡挑起了大拇指,短短時間裡,秦瑤成長的飛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他再次叫來孫立:“從雲山到天山的路途你可熟悉?”
“熟悉!之前我們山頭的礦石也送去過雲山,這一路上我們都非常熟悉!”孫立點頭稱是。
“那這一路上可有什麼適合埋伏的地方?”
“埋伏的地方?”孫立細細思索,忽然腦海裡靈光一閃,回道:“有!雲山往東十里有一處峽谷,是前往天山的必經之路,那裡地勢奇險,長約千餘米,下方只能同時容納幾十個士卒齊肩並進,十分適合伏擊!”
“倒是一處伏擊的好地方!”鐵壁細細琢磨,覺得這樣的一處地勢實在難得,不利用起來有些說不過去。
“孫立,你帶路,我們走!”張凡最終發話,一行人在孫立的帶領下飛快趕路,務求在黃巾軍之前抵達那個峽谷,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時間,是這一場戰鬥的成敗關鍵!
山林深處,一支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行進著,粗粗看去,足有數千人之眾,雖然人數眾多,但素質明顯不高,隊形稀鬆,服裝也是花花綠綠的,一看就是一支雜牌軍!
這支隊伍的後方跟著許多農民打扮的人,吃力的推著一輛輛獨輪車,車上滿載著黑黝黝的礦石,偶爾由於道路顛簸掉落下來一兩塊,立馬就有前面計程車卒過來一陣拳打腳踢,態度十分粗魯。
隊伍的前端,兩個人騎著高頭大馬,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顯然就是這支隊伍的領導者了,左邊一人生的獐頭鼠目,此時一邊看著大隊後方的情況,一邊流裡流氣的吹著口哨,忽然他“嘿”的一聲:“你說這山路如此難走,這些礦工推著獨輪車怎麼能夠跟的上大部隊的?這種速度下去,獨輪車壞了該如何是好?莫不是要士卒們每人懷揣一點礦石趕路?”
他話音未落,就見車隊前方的一輛獨輪車陡然一歪,徑直摔在地上,車上的礦石滾了一地,滴溜溜亂轉。
“我的天吶!”他身邊的那個將領模樣的人一拍額頭,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奈:“我說烏壓,你父母真心給你取了個好名字,這張嘴是名副其實的烏鴉嘴啊!”
“哈哈!”那獐頭鼠目的將領就叫烏壓,是這支隊伍的首領之一,聞言他也不惱,反而哈哈一笑,強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緩緩說道:“你道我是隨意瞎白話?非也非也,我一路上都在觀察這些獨輪車,山地地形崎嶇難平,這些車輛極易損壞,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我憂慮的是,一輛車子損毀無礙,莫不要更多的車子一起損壞吧?”
“莫說莫說!”他身邊的男子聽到他的話,連忙就用手去捂他的嘴巴,但無奈還是慢了一步,烏壓的話語已經說完,那男子雙眼一突,臉色霎那間蒼白,艱難的回過頭往隊伍後方看去,只見忽然又有幾輛獨輪車翻到在地,輪子已經變形,顯然是不堪再用了。
“你能不能不說話!”男子惱羞成怒,氣得用手一指烏壓鼻子,大叫起來。
“好好好!”烏壓也有些心虛了,他暗暗縮了縮脖子,說道:“胡杰,你莫要動怒,我們同為大賢良師效命,彼此間理應互相照應,相互理解,我不過隨意瞎說罷了,你怎麼就真的生氣了?莫不要氣壞了身子才好!”
“我不動怒?我怎麼能不動怒?你丫天生一副烏鴉嘴,偏偏還喜歡胡言亂語,此番到我營寨,我等正在燒烤兔肉,你別的不說,給我來了一句:天干地燥,如此燒烤莫要把營寨燒了才好!”
“於是呼我的營寨真的就被燒成了一片焦土,若不是搶救及時這些個礦石可就全都毀啦!為此還耽擱了我不少時間,這個責任誰來負?”
被叫做胡杰的男子氣憤難平,只覺得胸內怒火熊熊,幾乎能把自己點燃,還待損他兩句,忽然間腹部一痛,一股熱流從腹部直接躥升至喉嚨處,辛鹹味自口中瀰漫開來,他心中已經瞭然,恐怕自己這是吐血了?
回想起烏壓方才叫自己“莫要氣壞了身子”的言論,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在指責於他了,這個烏鴉嘴著實沒法得罪,若是惹得他不爽了來句:“莫要暴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