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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但霧氣還未全部散去,車子沿著公路開了一會兒就不能再往上開了,沈子欽從車後箱裡拿出一捧白菊,上面居然還有零星露水,想來是今天一早他就去買的。

兩人沿著不算窄的山路往上,好在這座山丘比較矮,二三十分鐘後便看見了一排墓碑。

陸茜的墓碑還是比較好找的,她的身後事是由費祁負責的,一切都很妥當。被開闢出單獨一塊墓地來,墓碑被一圈鐵灰色的柵欄圈起,就連底下的小草都長勢很好,甚至開出了小小的不知名的野花。

這是一塊雙人墓穴,旁邊還有一塊碑同她的並肩而立,只是上面的字還是紅色的。

照片上的她恬靜的微笑,嘴角兩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黑色的長髮及腰,一切都還是當初的樣子。

沈子欽將花束放在她的墓前,而那上面也擺放著一些看起來還很新鮮的貢品,一看便知是有人長期不間斷的在照料這塊墓地。

聞初顏像是料到這些似的,沒有表現出一丁點驚訝和詫異,她從包裡拿出一盒包裝精美的甜點,“你最喜歡的鳳梨酥。”

“好久沒有運動了,今天才爬了這麼一會兒山就覺得累,好像以前的那點精氣神全不在了,”她就地坐在了墓前,就這樣跟照片裡的女孩平視,“你會不會怪我一直沒來看你呢。”

“其實我不是怕來看你,我是怕面對我自己。”

“可惜你不喜歡喝酒,不然我覺得現在我們要是能一起喝一杯也是很好的。”

自嘲般的笑容掠過嘴角,“喂,你就這麼一走了之,是不是把我們這十幾年的交情當做空氣了啊。”

“我們不是說好要當一輩子的難姐難妹嗎,以後也要一起互相照顧,不是說好的嗎?再難熬的事也會過去,你是不是真的計較那些,如果你活著,”她在這山林間的語氣似乎是飄渺的,“只要你活著,我一輩子也不可能說出口的,你究竟是為什麼這樣做?”

……

沈子欽不知何時已經遠離了這一方小小天地,留給她相對自由的空間。他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盯著她的背影,那坐著縮成一團的身體,抱著雙膝,對著那張照片喃喃不知說些什麼的她,他很悶。

陸茜出事的時候他也是最早到達現場的那幾個人之一,她是一氧化碳中毒,一家三口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