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的去向,請轉告他們,我到貝魯特jing察局去了,然後回我下榻的旅館。”我向一圈人道聲謝謝,走出房間。
大客車的發動機已經轟鳴起來,我爬上車門時,廢氣孔排出一股黑煙。沒過幾秒鐘,客車咆哮著猛一抖擻,散發出一股油煙氣,載著乘客向巴勒貝克進發了。
這一路,真可怕,但總算結束了——客車終於抵達終點站:阿多尼斯旅館門前,街道灼熱齷齪,距廟宇廢墟僅一箭之遠。我下車後趕緊抖摟裙縫,覺得被驅散的跳蚤簡直像雲團似地飄落到地上。客車開到前面去轉頭,其他乘客向四處散去。街上無人,只有一輛黑sè的豪華轎車在路邊停著,轎車正對面站著一頭白sè的駱駝,—個衣衫襤褸的阿拉伯人站在一旁牽著籠頭繩,兩種景象相對照,顯得極不和諧。
阿拉伯人立刻向我走來,請我騎駱駝兜上一圈,說只需付上微不足道的五英鎊即可。我不幹,他又提出讓我在駱駝身邊拍個照,僅交十先令,我再次拒絕,然後跑上旅館的臺階。
我看見旅館經理正在小花園的松樹下陪著一個人喝啤酒。經理是個短小jing悍、臉蛋圓々的阿拉伯人,嘴上還留著幾根八字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