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的宋大仁走進來,笑道:“小師弟,隨我走吧,你一天一夜未吃東西,想必是餓了。”
少年呆了一下,道:“什麼小師弟?”
宋大仁微笑著把田不易已收他為徒一事說了一遍。
………………………………………………
守靜堂中,堂前擺了兩張椅子,坐著兩人,一人是田不易,另一人是個安靜端莊的美婦,自然就是蘇茹。在她身旁站著雙眼時不時咕嚕嚕的轉動,一派靈動狡黠模樣的田靈兒。
堂下站著六人,一字排開,或高或矮,或壯或瘦,白凡站在末尾。
他見到宋大仁帶著一名少年進來後,心中波瀾微起,這少年自然就是張小凡,他出現在這裡,代表普智終究還是做出了那件事。
普智的執念如此之深,終至鑄成大錯,兩人一世恩怨情仇,從此說不清,道不明。
今日,乃是田不易再次收徒的大事,因此人丁不旺的大竹峰上下,悉數在場。
宋大仁走到堂前,恭聲道:“師父、師孃,弟子把小師弟帶過來了。”
田不易哼了一聲,頗有些不耐煩,他門下弟子本就以資質不好被人笑話,如今又被強行塞來一個看起木納老實的,心裡自然不會暢快。
倒是蘇茹心善,多看了張小凡兩眼,道:“大仁,他睡了一天一夜,怕是早就餓了,你先帶他去吃些東西吧。”
宋大仁道:“回稟師孃,我剛才已經帶小師弟去廚房吃過了。”
蘇茹點了點頭,看了田不易一眼,不再說話。田不易又是冷哼一聲,道:“開始吧。”
張小凡不明所以,只聽宋大仁在身後悄聲道:“小師弟,快跪下磕頭拜師。”
咚咚咚~~~~~~~~~
張小凡恍然,一連十幾個頭磕下,又重又響。
白凡這時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彷彿已經忘了自己的存在,也希望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尤其是田不易。
十年前他拜師之時,不肯磕頭,與現在的情形是何其鮮明的對比。
果然,田不易先是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才揮手道:“好了,就這樣吧,大仁,他就由你先帶著,本派門規戒條,還有些入門道法,就由你先傳授。”
宋大仁眼見田不易心情極差,不敢遲疑,連忙答道:“是,弟子知道了。”
田不易站起身,頭也不回,便向後堂走去,眾弟子一齊鞠身,道:“恭送師父。”
等他一走,白凡當即也向蘇茹辭別,蘇茹知他性子如此,也不以為意,便即答應了。
過了一頓飯的功夫,守靜堂中眾人也逐漸散去,最後宋大仁和田靈兒陪著張小凡住處走去。
路過眾人的住處時,宋大仁一一給他指點,在白凡的小院門口,張小凡頓了頓,問道:“大師兄,七師兄可是不喜歡我麼?”
“哈哈……你是見他沒跟你說話,才這麼問的罷,這倒是你想差了。他其實是性子冷淡而已,但心裡卻是很好的,而且修為也是我們幾個中最高的,才十年時間就修煉到了玉清七重,自從他來了之後,總算把我們幾個從師孃的魔爪中……”宋大仁驚覺不妥,連忙閉嘴。
田靈兒皺起瓊鼻,哼哼道:“好呀,大師兄你敢在背後說孃親的壞話,看我不告訴孃親,讓他好好地修理你一頓。”
宋大仁知道她是故意玩笑的,他們師兄妹的關係情同手足,田靈兒絕不會為了這小事高密的,於是笑道:“師兄知錯了,小師妹就饒了師兄這一回吧。”
田靈兒這時露出兩顆小虎牙,嘿嘿地笑了起來,笑出兩個酒窩,說:“那你把小師兄給你煉的法寶借我玩兩天,我就把這事忘了。”
宋大仁登時苦起臉來,他的法寶是一柄大劍,名為劍十虎,劍身極大,全身發黃,乃是他玉清四層後下山遊歷時偶然所得,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與路數。
不過相比起來,威力就差了一點。這幾年白凡遊歷歸來後,一手煉器手法當真驚豔了整個大竹峰上下,尤其在知道白凡送給田靈兒的腳鈴是他自己煉製的後,所有人都開始旁敲側擊地暗示,想讓他也幫自己煉製一枚。
白凡倒是爽快的答應了,不過沒有煉製新法寶,而是把他們原來的法寶以封妖煉器訣的手法重新煉製,並且所需的材料全部都由他們自己想辦法。
其實這也跟煉製新法寶沒多大的差別了,除了形狀和材料大部分還是一樣外,根本核心已經完全改變。
譬如宋大仁的劍十虎中,白凡就偷偷的獵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