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難得你能這麼想,那你自己呢?”蘇茹眯起眼睛,笑吟吟地問道。
白凡一嘆,說:“弟子只想一心求道,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田不易盯著白凡的雙眼,目不轉瞬,似乎要看透其內心,過了片刻,他嘆了一句,“罷了,隨你吧,但不要忘了你始終是我青雲門大竹峰的弟子。”
說完,徑自起身一擺手離開了。
隨後蘇茹將白凡留下,將玉清境後面五重的正確功法,傳授與他。
白凡告辭,臨走之前,蘇茹面上含笑,柔聲問道:“老七,雖然當初我們有所防備,但既是為了青雲門,也是為了你好,你不會怪師父、師孃吧?”
白凡幽幽一笑,心道:易地而處,我自己只怕會做得更過。於是畢恭畢敬地回到:“師孃的苦心,弟子明白,從不敢有這種想法。”
“如此就好,師孃相信你,你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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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白凡專心修煉太極玄清道,以他百年修行的領悟,一切皆如水到渠成。
一年一層,太極玄清道第七層!
太極玄清道自第四層開始,便沒有了可以按部就班修煉的法門,一切皆需自行領悟,並且晦澀深奧,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所以青雲門中弟子,修習到這個境界時,都會明顯地呈現出一個分水嶺,資質高低一目瞭然:聰慧之人往往勢如破竹,一舉突破進入到“驅物”境界,從此打下修煉仙道的堅實基礎,而稍差的弟子往往便停滯不前,荒廢一生的也在所多有。
並且隨著修為精進,每一層的難度都在成倍提升,因此才會使得整個青雲門中,能進入上清境的不過寥寥十餘人而已。
白凡這種毫無難關的修煉進度,當真是駭人聽聞,如果說五年修煉到玉清五重,還有人可以相提並論,那麼十年修煉到玉清七重,就更加驚人了。
田不易和蘇茹知道這個訊息後,當場石化,因為他們知道白凡在外遊歷的三年,修為根本就是停滯不前的,一旦去除這荒廢的三年,便是七年七重天,真正的一年一步,此等速度,在青雲門數千年的歷史上,只怕也只有最驚才絕豔的青葉祖師能相比了。
不過,這一切皆只有大竹峰的人知道,並未被其他六脈得知,甚至連田不易新收了一個弟子,都只有各脈的首座略微知情,其餘弟子談起大竹峰時,仍是當做笑話。
田不易和蘇茹對此,都心知肚明。但是他們既不反駁也不訓斥,每每都是笑眯眯地路過,彷彿就沒看見也沒聽見一般。
實則,二人心裡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二人皆是修真大能,心知與其呈口舌之利,還不如等幾年後的七脈會武時讓他們徹底閉嘴。介時,現在笑得最歡的,臉會被打得最腫。
並且白凡素來喜歡靜修隱居,他們也不願因此打擾他的清修。
如是,大竹峰上日復一日,平靜度過。
這一日,宋大仁神色匆匆地回到大竹峰,徑直去守靜堂找到田不易,只過了片刻,二人面色凝重走出,一齊御起法寶飛劍,往青雲長門通天峰急急飛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命運如常,張小凡
翌日,田不易滿面寒霜的御劍返回,一眾弟子見之,當即噤若寒蟬,走路時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他,做一回背鍋的出氣筒。
當然,白凡不在此列,他已徹底成了個隱形般的人了,除了有重要事情公佈,或者節慶日時,平時絕難見到他一面,不是在屋內苦修,便是在大竹峰某個隱秘的所在。
時間對他而言,從未如此緊迫。
死靈淵一戰,讓他最直觀地感受到了此界頂級存在的力量,憑心而言,至少差了一個級別。
這讓他集齊天書五卷的期望蒙上了一層陰影,再加上萬魂惡鬼反叛下落不明,他手上的底牌陡然廢了一張,使得他接下來的行動只會更加艱難。
因此,五年之後,七脈會武,劇情正式展開之前,他有兩個目標要達成。
其一,太極玄清道衝破玉清,升入上清境。
其二,以蒼龍之軀,煉製出極品法寶。
這兩條都將是他行走天下的資本,缺一不可。
正當他不聞外物,沉心靜修之際,宋大仁抱著一名十歲左右的少年回到大竹峰,將之安放在了一間空房內。
少年面相普通,被宋大仁抱回來時,還在昏迷之中,沉睡了一夜後醒來,懵懵懂懂之際。
身子高大,相貌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