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重合,她心中大喜,對閻老師感激不盡,結果就是閻老師傳達太太的意思,可以多到家中做客,交流一下廚藝思想。
顧北北笑嘻嘻的答應。
她把這些寫入信中,問潘賽安現在是不是在吃可怕的黑暗料理,得到了淚流滿面的回覆,信統共回了三頁,其中一整張都是用來讚美顧北北的雙手之靈巧,並且無數次懷念當年顧北北做的肉丸子。
五月份開庭的時候,人來了很多,閻老師閻太太、謝南、暴暴龍,連同已經懷胎四月的吳寶莉也在謝陽的伴同下親自前來。
那天天氣並不好,從大清早便妖風四起,空氣彷彿都瀰漫著沙土的味道,還有雨腥味,連同人的心情也無法輕鬆。
第38章 引狼入室?
司法走的程式也上一次大同小異,只是這次更為嚴肅,居鹹臉色灰敗,全然沒了上一次的洋洋得意。大概所有暫時逃過一劫的人總會懷有僥倖心理,覺得自己會永遠逃脫制裁。
而等到自己忽然雙手被銬牢那天,大喊冤枉,大概是長久以來的無人問責和名利加身,使他狂妄自大,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甚至可以逃脫法律制裁,從未問過自己的良心道德。
“劉懿先生,你曾經在法庭上信誓旦旦對我說,你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我父親,更沒有到過鶴城,而現在證據確鑿,顯示你不僅來過這裡,還驚慌失措的逃跑,你為什麼要撒謊?”
劉懿臉色灰敗,撞人一說已是板上釘釘,無可抵賴,罪狀蓋棺定論,然而其律師經驗豐富,加上沒有造成重大事故,顧北北的父親當初的傷情鑑定不嚴重,依據法律,故判處有期徒刑兩年,吊銷執照終身。
這一次的證詞和處罰,對竊稿事件的二審有作用,將證實劉懿在一審時法庭做了偽證。
顧北北走出法院的時候發現下雨了,雨勢不算大,她把熟人送走後拒絕了謝南的載行,一個人撐著傘往外走。
大門口站著一人,傘遮住臉,看不清面孔,只能見到黑色的西裝西褲,還有不算鋥亮的皮鞋。
然而顧北北第一時間滯住了呼吸。
他抬起了傘,露出了面孔,面對顧北北微微一笑,終於開口:“北北,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這句臺詞上一次聽到已經是三年前,那時候他還算是個青蔥少年,身高一米八,消瘦,面板白皙,頭髮貼在脖子上,笑容明亮,說話不經大腦,做事衝動,坐在教室最後面發呆,回回成績倒數,並不以為恥。
現在的他,又拔高了一截,看上去比從前有力了許多,穿著得體,脊背挺直,談吐間洋溢自信,絲毫沒有從前來信時候的陰鬱,好像那不過是天晴前的低沉。
他的變化是巨大的,大到顧北北看到他的時候覺得陌生,不知道在此情此景下該如何開口。
“怎麼,看我變帥了難以置信,無法開口?”潘賽安的第二句話便暴露本性。
顧北北將傘收起,往前邁了幾步,張開雙臂抱住他,兩人在同一把傘下,第一次聽到對方的心跳:“好久不見,很是想念。”
潘賽安愣了一下,終於將面具式的笑容卸下,一手撐傘,另一隻手環住顧北北,將下巴放在她肩上,微微一側,便靠近了她的耳垂,說話時候聲音直入心臟:“太久了……”
他說話宛如嘆息,連回音都在盪漾,顧北北踅摸出那麼一絲委屈,想要開口安撫,卻不知從何說起,連帶自己那些陰翳心思也被這樣一個擁抱給散沒了。人還在,希望還在,暫時的困難算得了什麼呢?
潘賽安不說話也不動,兩人就這麼抱了一會兒。
“酸不酸?”顧北北見他這麼長時間不動,就這麼抱著,忍不住開口。
“啊?”潘賽安有點摸不到頭腦。
“我說你手啊。”顧北北鬆開他,將傘從一邊換到另一邊,拉著潘賽安離開法院門口,“找地方坐,這裡傻站著做什麼?你出一趟國明明變聰明瞭不少,怎麼現在這麼木?”
“看到你,什麼都忘了。”潘賽安終於恢復了點油嘴滑舌。
“終於上油了。”顧北北調侃。
本來有的曖昧氣氛這下子全沒了,潘賽安心中為顧北北的不解風情哀嘆,後來轉念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反手握住顧北北,手指和顧北北交錯,十指相纏。
顧北北微微一笑,“終於起步了。”
潘賽安暗暗嘆氣:“這個梗要玩多久?”
“水手先生不用槳,揚帆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