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清廣發現,在廣成子師兄弟們傻傻地,跟多寶道人一夥截教門人互懟,然後升級到為動手毆鬥時,不僅燃燈道人散在一邊兒,陸壓道人更是遠遠貓著,並不露頭,更沒有生事。
“我始終覺得陸壓來不來真的沒啥差別。”呂清廣看得搖頭,跟準慈悲妖尊閒聊,也算是請教吧。“你前幾天怎麼就如此肯定陸壓道人一定會出現呢?難道就因為你知道這裡蘆蓬席的紅地毯夠炫目,故而斷定他一定要來走紅地毯蹭度?紅地毯的吸引力就那麼大?”
“嘿嘿,走紅地毯呢,當然都願意來了。”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依舊扭曲得非常地誇張,這也算是常態了,扭曲得不夠誇張反而是一種有意外的表示。“當然,你自己也清楚,這跟紅地毯本沒什麼關係,甚至可以說,完完全全的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的。你要是給一塊兒紅地毯他們自己回去走,誰也不會接受。因為紅地毯只是一個標誌,而走紅地毯更是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的,因為這裡沒有媒體也沒有自媒體,沒有宣傳也沒有大眾傳播,所以蹭度的說法並不準確,應該說這是一個積極參與的問題,如奧運,你我一起面對過的那個奧運平臺跟目前這蘆蓬席的存在是類似的,起碼是具有可比的。”
呂清廣緊皺著眉頭,近乎自言自語地吐出幾個字來:“重在參與。”
“就是摻和一把。”蟲子臉在準慈悲妖尊頭上張狂,將佛臉擠到了一邊去,獨佔在正中的位置,當然,扭擺地越發地誇張了。“封神世界的一條主線就是闡教十二仙一千五百年沒有斬三尸,故而犯了殺劫。我觀那陸壓道人,應該跟闡教門下眾仙一樣,也都是在殺劫中,而犯殺劫不一定就是沒有斬三尸,其他因由也有可能引發殺劫的,有些物種天生就帶著殺劫屬,比如羅剎和修羅就是。魔界和冥界中就更多了,數都數不過來的。”
呂清廣有點兒明白了,卻又難以相信,問道:“你是說,來這裡走走紅地毯就可以消弭掉殺劫?”
“他們可不是光在紅地毯上擺擺造型的呦。”準慈悲妖尊遙指著誅仙陣的方向,蟲子臉繼續說道,“殺是一定要殺的,既然是殺劫,手上如何可以一點兒都不沾血呢?但光殺是不夠的的,還得打卡,得點卯,得有考勤記錄才行。而匯聚在一起走紅地毯,一起共同攻擊誅仙陣,且不論在這一陣中是否有功績,首先,來與不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區別,是分水嶺。”
呂清廣覺得自己貌似在似懂非懂地程度中在不斷深入,都有些弄不清楚什麼是懂什麼是不懂了。
靈識束在紅塵迷霧籠罩的誅仙陣遊,呂清廣能感受到其中飄的不僅僅是殺氣還有別的,或者說更主要的應該不是殺氣,而是別的,另外的一些東西,一切沒有被注意到的東西。
“是站隊,這當然是必然會有的。”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得意揚揚地嘚瑟。“然而,顯而易見的,這並不是真正的重點,因為除了極少數的,比如陸壓,嗯還有申公豹,其餘的,呵呵,其實並不具備站隊的可能。”
呂清廣又被說懵圈兒了,是的,他剛剛感覺到自己有點兒明白了,就被帶回到稀裡糊塗的狀態中,如果,沒有蟲子臉最後這半句,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想明白了的,可現在又糊塗了。
“怎麼可能?”呂清廣立刻表達出自己的懷疑精神,對此進行了質疑。“這裡是東方神話世界,是華夏傳統興盛發源之所,如何能不講究站隊?那華夏整個的傳承豈不是都要被顛覆了?五千年華夏文明,精華何在,就在一個‘隊’字,就體現在一個‘排’一個‘站’字上。”
準慈悲妖尊的佛臉睿智微笑,蟲子臉猖狂大笑,都笑夠了,另一邊四大聖人都聚齊了。
呂清廣指著誅仙陣的方向說道:“看到沒有,此刻也是在站隊,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站到了闡教的陣營裡了。”
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繼續嘚瑟,佛臉轉過來對著呂清廣,說道:“準提道人和接引道人畢竟是聖人級別的,雖然此刻誅仙陣聚集了五個聖人,這倆境界最低,我跟他們動過手的,能分辨得出來,他們倆都是剛介入中階,跟你是一樣的。可畢竟是聖人,這個封神世界原本也就十二個聖人,加你這個外來湊數的也不過就十三個而已。”
呂清廣聽到十三這個數字,記憶深處不顫動了一下,本來,尋找自己遺失的道還有另一條線索,而這個線索太過渺茫,太難於理解,只有一個數字——十三,所以,再有了體悟這個能直接轉換成修為提升捷徑的方式之後,呂清廣自覺不自覺地逐漸放棄了另一條道路,將‘十三’這個線索塵封在了記憶深處。此刻突然意識到自己來到封神世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