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見萬刃車捲來,風火齊至,一時間雲迷世界,霧罩乾坤。颯颯風沙石滾,騰騰煙焰蟒龍奔。
呂清廣和準慈悲妖尊感受到滾動散開的靈力波動,朝這邊掃描過來時,只見到姜子牙這邊兒被萬刃車一陣只殺得屍山血海,衝過大陣來,勢不可當。
“哦,”呂清廣立刻聯想到原作,頓時推想出是哪一齣來了,“姜子牙這是又受一難,只可惜那些凡人兵士要死傷一大片嘍!”
“要死的總是要死的。”慈悲大妖王的蟲子臉絲毫不為所動,佛臉接著從另一個角度闡述道“這可是在過去呢,你可以這樣去看,他們全都已經死了,區別是什麼呢?有那麼一點兒早晚的不太一樣,而這點早晚卻是沒必要看得太重的,在近四千年的尺度下,早晚個一年半載或者十年八年,難道不是屬於忽略不計的範圍之中的嗎?”
呂清廣覺得這話很有哲理的樣子呢。於是,想要贊同一下,可看到靈識束中血橫飛的畫面,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今晚這關隘就將不保,”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重新拿回話語權,“這是必須的,都不用咱們看不過眼出手救援那些小兵,韓榮馬上就要腦子一抽,做出愚蠢的決定來。”
就在這個檔口,呂清廣的靈識束捕捉到成湯軍隊後方傳來金鐵交鳴,這是鳴金之聲。自來交戰,擊鼓前進鳴金收兵,低頭一想,韓升、韓變聽得金聲,收回萬刃車。
“哈哈!”準慈悲妖尊的蟲子臉笑聲誇張,聲音很大,而且收尾很猛,這不是開懷的大笑,充滿了嘲諷地味道。“真是愚蠢吶!明明在上風,已經殺傷敵軍七八千有餘了,而且衝擊力才剛剛形成,本應一鼓作氣,盡起城中兵馬,跟隨在後掩殺,一舉就將姜子牙的大營突破,起碼能將對方軍力消耗三四成,如果姜子牙軍隊出現崩潰踩踏,那就死得更多,甚至掛掉大半都是很有可能的。當然,全部掛掉是不可能的,畢竟這‘萬仞軍’的把戲過分偏於**,誠然,能在凡俗軍兵中能造成恐怖的殺傷力,但對於有修為的,也就能嚇唬嚇唬資質淺薄水平低下的武吉之流,楊戩哪吒那幫是絕對不會被傷著的。”
蟲子臉的話,讓呂清廣記起了電子書裡的很多節,在古往今來各個位面各個國家各種征戰之中,像韓榮這樣自以為是,在本可擴大戰果的時候,腦子抽風,讓部隊緊急剎車,放過絕佳的戰機,然後重新進入另一個征戰模式,最後將自己的軍隊送上絕路,不少也將自己送上了死路。二戰時期,**軍隊在敦刻爾克就是這樣的例子,同類的例子很多,讓呂清廣都覺得真有天命一樣,否則很難解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詭異的況。
韓榮將兩個兒子韓升韓變召回後,給滿臉不甘與疑惑的兒子講解了自己絕妙的劫營計劃。
韓升韓變兩兄弟的腦子也不比他們老爹好多少,或者說,劫營這種事在當時的軍事戰略家圈子裡屬於高大上的時尚行為,大家都很喜歡都願意追捧。
呂清廣就覺得這個晚上來得非常不自然。
好吧,白天估計是來得太突然了,讓忘了自己進入到什麼程序,而光顧著跟準慈悲妖尊暢談未來的呂清廣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也就沒想多的。但晚上劫營卻是白天戰事的繼續,尤其對於將原作印在記憶中的呂清廣和準慈悲妖尊來說,這裡一點兒懸念都沒有的。
有的只是閒聊。
“韓升韓變今晚接應成功得太容易,按說姜子牙不該上這個當的。”呂清廣一邊讓靈識束遊走在即將要被劫營的軍營中,尋找著最佳的觀測點,就跟導演找攝影機位置一樣,而一邊還在跟準慈悲妖尊評論。“姜子牙自己就是專門劫別人營的,他成功的劫過張桂芳的營,失敗的劫過聞仲的營兩次,兩次都被聞仲給算到了,出其不意劫了鄧九公的營,和蘇護裡應外合劫了鄭倫的營,靠實力強硬劫了張山的營,自以為是去劫孔宣的營,被孔宣收拾了一個狠的。後面,他還要劫袁洪的營,這個就當沒發生,暫時不算。你注意沒有,一直到現在,姜子牙都沒有被劫營過,只有他去劫別人的營。可在今晚之後,今晚他被被人成功劫營,之後似乎就進入了一個怪圈兒,後面還要被劫營三次,也是有勝有敗,有大意的也有算到的。”
準慈悲妖尊的佛臉回應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這話太強大了,呂清廣接不住。
劫營事順利的,不知道這算是姜子牙在還以前劫營的債,還是為了證明韓榮指揮上的英明。但這些都不重要,夜色裡,普通兵卒死傷流血同樣不重要,重要的拐點出在連夜運糧趕來的鄭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