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丫頭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和他交惡的?她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對著他笑,不再對他百無禁忌地聊心事?是什麼時候開始閃避他的追尋、他的碰觸?又是因為什麼,他們之間有了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些先撇開不談,眼前最重要的是——該如何讓丫頭如高中那時般地黏他、依賴他?而不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流淚,對她而言也許是過去了,但是對他來說那種痛卻永遠也沒結束。
他不喜歡聽她的口中老是提起另一個男人,更不喜歡她總是為了別人流淚,那比將他的心挖出來還要難受,就算自己也曾痛徹心扉想離開她,想徹底忘記,可再次見面是老天爺給他贖罪的機會,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的把握。
沈天昊語音平穩、一臉面無表情,教人看不出情緒,可汪雨楠不知為何卻覺得他平靜無波的外表下,潛藏著十足的不悅和惱怒。
“陪你?我為什麼要……秘書的工作並不包括陪你……”
面對汪雨楠的質疑,沈天昊不悅的鳳眼瞥她一眼,隨即迅捷地移至前方,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車速以120Km/h執行,望著窗外迅速倒退的風景,一切都那麼模糊,汪雨楠一度想跳車,可她怕死,而且直覺卻告訴她最好不要在這時惹怒身旁的男人,所以她只能識相地閉上嘴,任沉默充塞空氣中,雖然她並不知道,他到底想帶她去哪裡。
***
終於,車子行出了繁華的街道,山丘上的草坡在昨日雨水的洗滌下,重現出青翠的色澤,整片的油菜花田在丘下延伸,一望無際。她認出了這一條狹長的山路,是通往Z市著名的風景區,只是,她不明白,沈天昊將她帶到這裡來是幹什麼。
“敢跳嗎?”他的眸子黝黑清亮,深情的眸光一直鎖在她的身上。
汪雨楠注意著他詭譎的臉色,然後再看了看腳底下的萬丈深淵,就差一步,她就會跌下去。風像一隻難以馴服的野馬不停地唱著,叫著,吼著刮在他們的臉上微微作痛,汪雨楠慌亂地搖搖頭,臉色乍然蒼白心中不禁一陣寒惡,她左思右想,也萬萬不曾想到他竟然會帶自己來,高空彈跳!
她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拼命地忍住腦海中的眩暈,她不該上來的,她應該掙脫他的手,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膽子一向很小,離開他之後,就算拼命地看鬼片訓練自己的膽量,卻仍然沒有多少進步,但為何還要硬將她拉到這個高聳入雲的地方。
工作人員默不作聲地幫他們繫上安全帶和吊繩,跳臺上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鴉雀無聲,緊張和恐懼,一時之間竟然讓汪雨楠忘記了哭泣,她的心中徐緩浮出幾許異樣、無以形容的心情,冷汗直從她的面板往外冒出,打溼了她單薄的襯衣,冰涼的,她的頭暈得厲害,雙眼看到的東西都在亂晃,連帶著心也堵得發慌。
驀地,沈天昊伸出手,將她緊緊地抱進懷裡,汪雨楠瞠大眼,眨眨眼,瞪著他,他把她抱得這麼緊,她幾乎都可以感覺到他強烈的心跳聲了。
下一秒,他微低下頭,吻了她,溼熱的唇舌和他的人一樣強勢,半點不給她退縮反抗的機會,不由分說地覆上她的唇瓣,吮吻著她的柔軟。
汪雨楠不禁瞪大眼,她的心在剎那間狂顫,卻也在剎那間淪陷在無邊無際的思念,他眯起飽含氤氳慾念的魅眸,“怕什麼,我會陪你一起。”
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我… …
我… …,我在想,高空彈跳的時候能接吻不,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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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華隨心的荏苒3 。。。
“五、四、三、二……”汪雨楠屏住了呼吸,當“跳”字從工作人員口中喊出時,沈天昊緊緊地抱著她的腰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了下去。
初落時沒有感覺,或者是有些風拂面時飛翔的輕爽,但三五秒之後,整個心臟開始向嗓根靠攏,又是三五秒鐘後,汪雨楠感覺自己像是徹底的被人從空中丟了出去,她的手,她的腳,毫無著力點,整個腎上腺開始急劇的分秘,那一刻,她的心沉下去又提上來,恐懼再刺激著她所有的神經。
“啊……救命啊……”一陣殺雞般的慘叫聲在半空中響起,她完全剋制不了心裡的恐懼,即使緊緊地閉著眼睛將頭埋在沈天昊溫熱的胸膛,但隨著耳邊的“嗖嗖”的風聲,汪雨楠感到自己的身體正急速地下墜,兩邊的山體在飛快地向上運動,還沒來得及害怕身體便迅速下落瞬間到了最低點,當橡膠繩索的彈性自然反彈起來時,他們倆又向上飛去,到了最高點,又向下落去,那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