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虧我當初還盼你等我掉落崖下後,能與金鎖的主子共偕連理。”她這話當場把他氣個半死,若不是她當時身子還虛,定會將她吊起來打幾頓屁股再說。她以為他是誰?見一個愛一個?還是花心大蘿蔔,對她的感情說收就收?可她的下一句話卻又打散他的怒意。
“幸虧擁有金鎖的女子就是我。”她笑嘻嘻的縮排他的懷裡,仰起興奮的小臉,指著那金鎖上的小字,道:“這上頭尵屮‘開銷者,姻緣逃訕'。而你有金鑰匙,我有金鎖,咱們生生世世都能統為夫妻,我也不備胡心哪日會突然冒出個金鎖女子。咱們永遠都在一塊,你說好不好?”
唉!她註定是他命中的剋星,他哪捨得動她一根寒毛。
他當然不知銀兔兒的心思;她說了一大堆好聽的話,就為那好奇心,悄悄地瞄一眼展無極掌心的小金鎖,實在忍不住了──“無極大叔,咱們開啟它來瞧瞧,好不好?”這才是重點。“說不定裡頭真有什麼天大的寶藏呢?”
“那寶藏害人不淺?倘若真有,咱們也不會去動它。”語畢,展無極將當日從田宗身上討回的金鑰匙拿出,開那金鎖。
“喀”地一聲,那鎖洞應聲而開。小巧橢圓的金鎖竟像一個小圓盒,展無極將盒蓋開啟,發現在鎖洞深處竟有一卷小紙張,薄如蟬翼不佔多少空間。
銀兔兒的手小又巧,小心擋苽開紙張,上頭畫著復隨的地圖──她的小嘴扁了扁,道:“我還當是什麼好玩的寶物呢,原來真是藏寶圖。”
展無極只是微微一笑,將地圖放回原處,“喀”地閤上那金鎖。
“你真不要那寶藏?那姓田的僮鈾擔�鞘歉豢傻洩�謀Σ兀�熱羧媚閶暗攪耍�擋歡�憧梢緣被實勰兀‘發m佳麗三千人,你愛什麼美人都有。”
他瞧她噘起嘴,一臉醋相,忍不住俯下頭輕啄她小嘴,低語:“縱有悍�佳麗三千人,又哪裡比得上你這小醋桶?財富的寶藏雖對我無用,我卻又尋到另一項天貼的寶物。”語畢,她還好奇地追問他究竟又找到什麼寶物,直到他撥開她披在肩上的衫子,抱抱她上床親熀筢,她才羞怯的不再追問。
金鎖之事既然解決,照理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才是,但時至今日,他心中尚有一疑問。成親一年有餘,這丫頭究竟何時才不再害羞?她雖敢大膽的挑逗他,但卻又時時臉紅得跟熟透的蕃茄沒兩樣。
銀兔兒瞧他不把她放在眼裡,自顧自地在那兒冥思,小嘴扁了扁,將如意菩薩小心擋芌在桃木桌上後,直接坐在他的腿上,親熱地抱住他。
“無極大叔,你在想我嗎?”她笑嘻嘻道,一點也沒妻子相。“我可做了個天大禮物要送你,你要不要?不要的話,我轉送人嘍?”
“我不須什麼天大禮物,只要你多吃些東西,養胖些就夠。”他抱住她那嬌小的身子,感覺她又比以往瘦了些,眉頭一皺,道:“這幾日你胃口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沒有,沒有,我好得很。八成最近天氣大熱,吃不下飯而已。”她才不會告訴他,她最近不但吃不下飯,還有想吐的感覺。
猶記當時她被田宗綁架,三天沒吃飯,無極大叔竟讓她躺在床上一個月之久,若不是她最後誘惑他,只怕她還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
她瞧他一臉擔憂,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他的心思,問他:“明兒個我想回白子園瞧瞧大嫂她們,你陪不陪我回去?”
“小叔在那養傷,我的確是該過去瞧瞧。”
那日展有容為了李迎姬傷了腿,大夫坦白言明,他是一輩子再也不能行走了。那展有容將自個兒關在房裡一天一夜,任誰敲門也不理,直到迎姬硬闖進去,本想罵他幾句,勸他努力復健,哪知展有容以言語誘她,先是自暴自棄,而後忽地冒出一句──“若有一日,我能以雙腿行走,你可會嫁我?”
李迎姬一呆,直覺道:“我是白家的媳婦,怎能嫁你?”
“你未與白家長子圓房,僅是童養媳,若是雲陽答允恢復你的姑娘身分,你便不再是白家媳婦──莫非你嫌我雙腿已殘,是個不中用的男人?”
“不!我當然不是這意思。”
“唉!我不過試探你,你若不答應,也就罷了。連自個兒喜歡的女人都得不到,我活在這世上又有何意義?你還是拿酒灌醉我,好讓我忘去這一生一世都得躺在床上,不得行走的事實。”
“你──你真願意嘗試行走,不再自暴自棄?”
“這是當然。只要一日我能行走,你就嫁給我?”
她一咬牙,不容許自個兒再深想,就答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