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巫道潮所言,煉製“蠱王蟲”的方法,是大蠱師麻小樓提供的,本可以找大蠱師詢問一下。可離開蚩尤谷後,大蠱師之魂就不見蹤影。
我隱隱之間,覺得這個綠窩頭,不可能這麼廢物。那個盛裝它的大罈子,煞氣之強,是我從未見過的。能在那麼強的煞氣中生存下的蟲子,絕對不可能是廢物。
“你到底是綠窩頭,還是蠱王蟲呢?”我頗有感觸地說。
鐵罐子、黃罐子、竹筒依次排開,月光灑在它們身上。
我最後拿出那個土卵,用清水洗乾淨表層。土卵表層堅硬,拿在月光下照耀下,看不清裡面到達有什麼東西。
玉屍朱仙兒不會騙我吧,這個土蛋裡真有大自然孕育出來的靈蟲子嗎?如果真有蟲子,又有什麼辦法孵化土蛋呢?如果孵出來,真能對付先天之蟲嗎?真是頭痛,那個玉屍朱仙兒走得太急,不說清楚就溜之大吉。
對了,玉屍是什麼樣的殭屍,為什麼睡上幾百年,還有大活人一樣的外貌呢?她為什麼要守著我手上的土卵呢。
心頭縈繞著種種未解之謎,我根本無心入睡。到了後面,黑花草的藥性漸漸地散開。
我有了睡意,懷抱著土卵,找了床被單,就蓋在身上,趴在桌子邊上,守著小玉刀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我感到咔咔裂開的聲音不斷傳來,但是根本沒有去管。
次日一早,我感到一股麻意散開,晚上趴著睡,半邊身子都壓麻了,甦醒了過來,胸口傳來麻癢,用手一摸,發現胸前長著黑鱗片全部脫落,有些變成了碎片。
我連忙用清水淋了一遍,再檢查身體,除了些瘀痕,毒鱗片煙消雲散。我大喜不已,金蠶毒終於解了,懸在我頭頂的利劍終於拿了下來。
東方漸漸亮了起來,太陽從雲層之中鑽出來,朝霞亮了半邊天,三隻飛鳥飛過青崖峒。我把鐵罐子、黃罐子、竹筒收起來。
收綠窩頭的時候,發現它身邊出現了一灘七彩的水漬,綠窩頭身子也瘦了不少。看來昨晚這月亮曬得不錯,我心想。
“水……我要喝水……”小玉刀的聲音傳來,我心中一喜,快步跑入房間。小玉刀嘴唇乾裂得可怕,不過臉上的黑氣弱了很多。
我忙倒上溫水,上前扶起小玉刀。
她身形憔悴,眼圈深深地陷下去,喝了些清水後。小玉刀微弱地說:“這是哪裡?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笑道:“小麻,這是青崖峒。我們從巫道潮手下逃了下來,現在沒事了。你肚子餓了吧,我給你盛稀飯吃。”
開啟蓋子,鍋裡的稀飯早已熬幹,一股焦味散開。我尷尬地說:“昨晚幫著溫著粥,這一晚過去,粥都糊了。我再煮一點。”
抱著鍋跑了出去,順道把麻二雷給喊了起來。麻二雷睡眼惺忪,聽到小玉刀醒過來的訊息,當即就振奮起來。
洗鍋洗米,重新生火煮粥,陽光照射廚房,氣溫開始上升。我額頭上也開始冒汗。很快,就傳出大米的香味,滾燙的大米粥熬好之後。我端給小玉刀。
小玉刀喝了小半碗,再也沒有胃口。我也不勉強,等她餓了,再喂她吃。只要醒過來,就不會有生命危險。吃完稀飯後,小玉刀又睡了過去。
“崑崙哥,小刀的傷還要靜養幾天,才能走路。”麻二雷說道,“我怕火心叔在家擔心。要不等會我先回茶花峒送信。告訴火心叔不用擔心,然後再回來接你們。”
麻火心雙眼失明,行動不便,女兒外出幾天沒回,肯定會擔心。
麻二雷提前回去報信,是個不錯的決定。
“你現在的狀態能夠走山路嗎?”我問,“從青崖峒到茶花峒要走多久呢?我看朝霞密佈,今天可能要小雨。”
麻二雷道:“我睡了一覺,恢復得差不多了。下小雨不會影響我趕路的。腳程快的話,現在出發,天黑之前可以到。然後在茶花峒休息一天,明天晚上就可以返回。”
“哪裡也不能去?”房門受到重力一推,應聲開啟,麻食出現在門口,臉色陰雲密佈,更有三個手持苗刀的壯漢湧了進來。
麻二雷忙問:“麻大叔,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攔著我,我只是要回去告訴火心叔,不用擔心小刀的安全。”
麻食鷹一樣地掃視著我們,說:“你們昨晚到了青崖峒,今早七色蠱就不見了。我懷疑你們盜走了七色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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