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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馬壩,從後面來了一夥人,吆吆喝喝抬著一根五尺多粗,十多丈長的杉木。她趕忙讓路,躲到緊邊邊上,明明已經不礙事了,這夥人完全可以鬆鬆寬寬過去。誰知,杉木已經過去,走在後面的那個押運的狗玩意,戲謔似地照她屁股上踹了一腳。按說討口的花子,挨三拳兩腳也是平常事,可是這一腳捱得倒黴,她從土坎上被踢下去,嘰裡咕嚕滾進水凼。好在水不深,僅僅溼透了衣服,哪兒也沒傷著。她往出爬,身上軟得爬不出,使足吃奶的勁也爬不出,折騰半個時辰,才找到緩岸坡坡,一跌一滑爬上來。她罵罵咧咧繼續往城裡走,沒走出半里路,肚子疼得就受不了,疼得滿地打滾,疼得學狼嚎,學鬼叫,疼著疼著,叫也叫不動了,嚎也嚎不動了。

她在說,那個叫笛兒的小花子也說,他告訴仇家,你背的不是別個,是賴三哥的媳婦,你救了賴三哥的媳婦,賴三哥說不定要咋個感謝你呢。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晃腦,看那模樣,聽那口氣,好象是說,你背的你救的,不是咸豐爺的公主就是同治爺的皇妃,榮幸去吧,美去吧,你。說著,說著,他問:

“我該咋個喊你,叫先生,叫大伯,還是…叫啥子?”

“叫大哥就行。”

“大哥,你是個郎中?”

“以前是,現在不想幹了。”

“為哪樣?郎中多好,誰不敬奉?咋個就不想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