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我們行事不對?”
李靜洵嗔怪說:“景軒師兄。南疆是蟲蛇匯聚之地,多有左道之人在此。那些山頭居住的妖王魔怪,指不定便是哪位高人留下的坐騎或者僕從。正所謂‘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貿貿然剷除十幾個邪神,雖然保下一方百姓,但惹怒這些人,未來不還是雲霄仙府擋災?恐怕,下次仙府鬥法,這些人也要來摻和一腳。”
清泓得知幾人所為,眼見木已成舟,也不好多說什麼,反而幫他們辯解:“南疆多血祭,能剷除這些邪神,可救下週遭幾個山寨的山民,免得日後被人祭祀了去!”對於血祭,黑聖宗是這裡面的大戶。
“不過——師兄啊。你再受受累,好事做全功,把這些山寨挪移到福地附近,免得日後被魔道拿來做要挾。”
景軒等人看似救人。卻也讓這些山寨失去“保護神”。這些邪神雖然平日壓榨百姓,但從另一方面也從魔道手中庇護這些山寨之人。按照南疆的規矩,如果山寨部落有人仙級別以上的存在庇護。那麼眾魔修不會隨隨便便拿他們血祭。不然,惹出後頭的靠山邪神便不妙了。當日,金蠶山的山寨。也是趁著金蠶娘娘走火入魔時,黑聖宗才敢下手血祭。
而今,景軒等人剷除邪神,讓這些人失去靠山,暴露在三魔宗面前,豈有好果子吃?
再者,既然得知這些人是玄門仙家所救。在下次鬥法上,魔道弟子只需把這些山寨的百姓讓雲霄仙府門口一扔,他們還能眼看著凡人被殺不成?
姬飛晨為人處世,最不喜歡的一點,就是把仙魔之間的戰鬥牽扯到凡人身上。
“麻煩,真真是個麻煩。”姬飛晨控制清泓仙人之體,他搖頭說:“李師妹,你也跟他們走一遭。我再去師姐處借來混元金斗,助你們收攝凡人。”
隨後,他去仙府找玉芝仙姑商議。
仙姑對此當然樂見其成。她命傅玉堂持混元金斗隨景軒等人一行,前往南疆接人。
然而,景軒等人惹怒南疆的某些老怪物。這些人瞧見傅玉堂手持混元金斗,不敢正面硬拼,便設計將幾人引入朱姆殿。
朱姆殿,本來就祭祀上古神蛛,保持上古蠻荒的風氣。景軒等人一見,不知其中深淺,立刻就要斬殺邪神。最終,除卻景軒逃過一劫外,其他人統統落入朱姆殿內。
傅玉堂連帶玉芝仙姑的混元金斗都陷進去了。雲霄仙府的諸仙家哪裡還能坐得住?
姬飛晨透過“清泓之體”,感應到仙府這邊的情況後,嘴角抽搐不已:“這簡直是找死啊!朱姆殿,你們這些外來人,怎麼好生生非要去招惹她們這些蜘蛛精?”
但傅玉堂畢竟叫自己一聲“師叔”,又有混元金斗失落魔巢,姬飛晨只好硬著頭皮救人。
原本,他拒絕韋清琛救助西方魔教諸人,已經準備攆韋清琛下車。但發生這件事後,他馬上叫住韋清琛。
“等等!韋兄!”
“怎麼,姬兄還有事?”
姬飛晨神色掙扎,彷彿經過一番掙扎後,仰天長嘆:“天琊那傢伙救不救無所謂,但韋兄你——我總要給你幾分面子。到底,你我皆為元祖傳人,本當同氣連枝。你那蠻宗心法對付朱姆殿多有不便。如果放任你前往,豈非坐看你入虎口?罷了……罷了,我隨你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二。”
見姬飛晨同意救人,韋清琛大喜道:“多謝姬兄。今日之情,韋某人記下了!日後但凡需要我們蠻宗效力之處,只管開口!”
姬飛晨擺弄之後,空手從韋清琛處討要人情,稍後又說:“不過朱姆殿行事詭秘,你我二人難以救出眾人。不如前去黑聖宗尋得同伴,再求巫咸大人手書一道,然後前往朱姆殿拜見那尊上古朱姆大神。”
這邊二人商議妥當,另一方,姬飛晨用清泓的身份對李靜洵、玉芝仙姑等人說:“朱姆殿皆是女妖,一般男子不好前往。勞煩師姐和師妹隨我走一遭。”
景軒:“我也去!”
“不可,你跟朱姆殿貿然結仇。這次過去,萬一再惹出什麼風波,可如何是好?師兄,你先回中土太清宗搬救兵,看看諸位長者有何打算?”
他們商議後,清泓道人攜二女趕赴朱姆殿。
朱姆殿在南疆腹地,在一片秀麗山河中藏身於地下。
三仙乘祥雲趕來,看那群山嵯峨,秀水環繞,山河靈樞之間呈龍虎氣象。
李靜洵不由道:“看起來,這朱姆殿倒也並非什麼邪道門派。”
“朱姆殿傳承自上古,偏居一隅。與其說是仙魔,不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