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雯帝尋聲回頭,正見佩妮轉移的側臉。於是他開口安慰道:“小傷,沒事。”
“哼,討厭的大男子主義,痛死活該。”
好吧,好吧!雯帝算是看出來了,在佩妮的邏輯裡,忍著傷痛,一聲不吭的男人都裝的,唯有哼哼唧唧,扭來滾去,才叫真性情。
“父親久出未歸,我和母親兩個女子在維爾城沒了生計來源,不得以投外婆家,因為母親私奔的原故,在艾特威爾不受待見,我們被趕到書院平民樓裡,那夜,母親抱著琴,坐在院子裡默默流淚,仍有兩個惡親戚前來恬噪,結果他就出現了。”
佩妮說的他,自然是人型化的魔導器,有著魔靈之稱的不祥災厄。
“我的母親是魔導師!一個放著強大力量不用,讓自己心愛的弱小男人去拼命的魔導師,哈哈,是不是難以接受?當時我驚呆了,看著惡戚在魔靈手裡化為碎塊,看著他頂著我父親的面孔一步步走到跟前;然後”
“秀媽清醒過來,救了你?”
“別插嘴!我竟真把他當做了父親,撲上去,哼起他常常唱給我聽的小曲。”
“結果你被殺了?”
“難道你能跟亡靈對話不成?再插嘴,打扁你。”
攝於粉拳脅迫,雯帝縮了縮了脖子,嘀咕一句:“跟亡靈說話有何難?”立遭一通白眼掃射。
“我們唯一的辦法便是試著對著魔靈哼那首曲子!快用你的植物架橋。”
任是牽牛花,數人才能合抱的粗藤擰做長軌,跨過一座座骨山血泊,延伸向火光燦爛的天際,佩妮與雯帝站在冰做的滑板上,順著霜凍的藤軌飛馳
“你確定有效嗎?”雯帝環著佩妮細腰,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只覺看著少女古銅色的耳垂變得通紅,是件有趣的事。
“應,應該會有吧!”
“你底氣不足啊~!”
“那來那麼多廢話,給我老實點,不然就將你凍在冰上。”
雯帝怡然不懼,繼續吹著熱氣:“嘖嘖,女強人兇我就說明被點中要害了。”
“可惡!”佩妮的脖子開始紅了,顯出美麗的處女暈,“要不是留你有用,我早一腳踹你下去了。”
“求求你,踹我下去吧,我可不願跟著沒把握的人送死。”耍起無奈的雯帝,有著劍人風範。
“不,不是沒把握,而是”
“而是什麼?”
佩妮一咬牙,催動魔力,將冰板提速。雯帝在突然倒灌的風聲裡,隱隱分辨出細小的蚊蠅音:
“從那以後,我再沒唱過歌!”
進入“地獄殺劫”,蝶魁羽便擁有藏身月華的能力,她神出鬼沒,她控敵感觀,曾經是無往不利,但人走黴運,喝水也塞牙縫,無論昨天的幽冥船,還是現在原魔靈,統統不買她特殘能力的帳。
別被魔法師拖入戰鬥的泥潭!
這是戰士界廣為流傳的一句話,因為法師動念,戰士勞力,好比動嘴與動手,前者永遠比後者來得輕易!
很不幸,蝶魅羽正深陷其中,更為確切形容,她已是魔靈爪下獵物,四下躲閃,疲於奔命,最後被無情拋棄,因為魔靈發現佩妮與雯帝這兩個新玩具!
他愉快的笑著,嘴唇上小鬍鬚,變做了倒八字。右手衝著花藤虛握,植物莖幹上立即顯出五道巨大指印,不斷向裡勒著,最後爆作綠漿。
“快,我來拖住他。”雯帝在骨山上打滾卸去下墜衝力,翻身躍起,手中翻出五枚銀幣,盡數打出,只見銀幣當場化為鐵水,如同劃過平靜湖面的小槳,在透明空氣中蕩起微波。
這正是省錢版的“碎夢一擊”。
收招吸氣,有兩道黑白靈氣如長蛇,灌入雯帝嘴中,他運勁下墜,炸開遮天骨灰,人飛速的奔跑起來,不斷髮出“轟”“轟”的破空聲,有更為細小的鐵水飛濺!四面八方湧向魔靈,卻是將銀幣換做了銅幣,進階摳門級的“碎夢一擊”
能夠割裂空氣的攻擊,換作蝶魅羽也不敢輕試其鋒茫,魔靈居然不做任何防護硬接下來。
“該死,他不是實體!”
雯帝悟時已晚,魔靈揮手斬出流光,已奔至眼前。
“定”灰光瞬閃,雯帝以神技驢打滾,溜下了骨山,感到體內真氣少了大半,他不由催促佩妮,“你快唱啊!”
“哦,哦!”少女有些慌亂,雙手合掌按於小腹,吸氣,心臟急促而刺耳的燥狂聲突兀響起,破壞了腦中所有旋律
“你是我心中淪陷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