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讀書,先生去去就來。”李郴安排自己的學生自己學習,而他,卻是佝僂著自己的身體,向門外的方向走去。
門外,一個賣大棗的人,挑了一擔的棗子,在看到李郴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來了一陣的喜色。
“先生,我家的大棗老好吃了,買點兒吧?”那賣棗子的漢子光果著自己的上身,挑著擔子,與李郴打著招呼。
李郴看了一眼那筐子裡面的棗子,伸手拿了幾顆,放在自己的手中把玩了起來。接著,他又問了起來。
“你家的棗子怎麼賣啊?”李郴用眼睛裡面的餘光,掃視了一下週圍,周圍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可便宜了,九文錢一斤。您嚐嚐吧,老好吃了。”那賣棗子的漢子,特別的熱情。
“有點兒貴了,不值這個價錢。”李郴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棗子扔了出去。
“哪還貴啊,您看看這質量,這顏色,我不是販子,是我自己家裡種的,換幾個錢,給老孃看病用的,先生,價格低了,我可是不賣的。”那漢子還挺倔。
李郴伸手,再抓了一把。“好吧,我看看。”他高聲的說著。
此時,他們的周圍,人也並不多,李郴壓低了自己的臉,似乎是在挑棗子,而那賣棗子的漢子,則是低眉順眼的。
“先生,昨晚出事兒了。”那漢子環顧四周,說了起來。“賣棗子嘍”抬臉之時,他扯著自己的聲音,尖叫了起來。
“會里出事兒了嗎?”李郴壓低聲音問了起來,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是,有人夜闖將軍府,傷了將軍夫人。”那人輕語。
李郴的臉色,果斷的變了起來。他將手中的棗子幾乎全然的捏爛了。
“嚴重嗎?”終於,良久以後,他開口問了起來。
“不太嚴重,不過,對於一個不會功夫的人來說,己經不輕了,怕是手要斷了,昨晚,給她診傷的人,是咱們的人。”那漢子再語了起來。
“查。”李郴只說了這麼一個字,他抓了一把的棗子,扔到了筐中,示意這賣棗子的漢子給他稱一下。
“查下手的人嗎?”那人不解的問了起來。
“是。”李郴的臉色,如同是天空中的一朵陰雲一樣,冷的可怕,不過是瞬間的功夫,他便從一個平易近人的先生,變成了一個冰冷無比而又可怕的人。
“下手的人死了,不過,我可以確定,不是咱們的人。”那人再說了起來,昨晚發生那件事情的時候,他聽到了動靜,本來是打算出手相救的,可是,到底不好動手。
“死了也得查,查他身後的人。”李郴的臉色,更加的冷了,他撿棗子的手,都有一些顫抖了。
看到李郴的失態,那人的心都揪到了一起,什麼時候見過李郴的手如此的抖呢。
“是,”那人應聲。“先生,你不能這麼挑,哪有買棗子一顆一顆的挑的啊?您要是這麼挑下去,我的這生意做還是不做了啊?”賣棗的人,一把從李郴的手中奪過了棗子,意思是不再賣了。
李郴高聲說道。“挑挑也不讓了,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不買了。”李郴回頭,摔推門進屋。臨進屋之時,又回頭而語。“吩咐下去,今晚,我要結果。”
那賣棗子的漢子白了他一眼。“不買就不買,哼。”他的架式,好像是很不樂意的樣子,看著李郴入了院子以後,他挑起了擔子,向街角處行走,走著的時候,他還扯著自己的聲音叫賣著。“賣棗子嘍”
入夜,一個帶著面具的男子,踏水而行,來到了湖中的那間孤屋房頂,他的黑衣,在冷風之中,四處的紛飛,看起來,瀟灑之極,那帶著的面具,生生的將他的臉完全的遮了去了。
他在房頂旋轉了幾圈以後,這才點足而立,稍時,一個飛身,飛入了屋內,不多時的功夫,那房子周圍,竟如被冷劍射了一般,一個又一個的黑衣人,穿行進屋,像利劍一般。
男子坐定,高臺之上,他顯的那般的威嚴,臺下的人,一個一個的跪在那裡,但見黑衣男子將自己臉上的面具,輕輕的扯了下去,放到了桌子邊兒上,一張俊俏卻又白晳的臉,直接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李郴。
他有著一個多重的身份,一個是趕考的秀才,一個是教書的先生,還有一個是迂腐的讀書人,如今,他搖身一變,卻是變成了單刀會的主子。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卻是一個誰也不知道的秘密。
長久以來,沒有一個人,看到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