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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單手將小雞捧在掌中,眸光明媚。

“這是白圭送我的,她老覺得狐狸只喜歡雞,從以前就愛送這種東西。”說著說著,語氣雖是埋怨,百狐卻笑了出來。

耳邊百狐喃喃說話嗓音漸弱,閔上軒只覺背脊一吋一吋冷了。

他想著,想著何清秋出手相護的古怪,想著那日自己緊掐白圭頸項時,她那句:“你還不能放過我嗎?”

的確像是白圭,比先前任何一個假貨,都更加真實。

因為那個白圭,是真的歸返人世了。

*****

與百狐分別後,白圭過起捉迷藏一般的日子。

奇獸們大大升級,讓她能頗遠就知道追兵或危險接近,無論對方是月沉殿人馬,還是有潛在危險的江湖雞婆名門。

但無人相伴終究是乏味的,於是白圭找來了伴遊。

沒有像曾經那樣上人販子市集找人,也沒有呼喚任何往日故人,而是再度呼喚了何清秋。

燃燒獨特木符,看那符咒再度起火然燒化做幽幽藍光,散佚,然後將那個寡言卻滴水不漏將她庇護的何清秋,帶回她身邊。

也許是白圭真想想再賭一次,想要相信那簫吹的比誰都幽咽的青年,那她從其他魔教親手救下、並宣誓要以性命報答她恩情的青年,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背棄她。

但多日不見的何清秋再度來到白圭眼前時,卻帶來個令她震驚的訊息。

“我查到了你那術法的施法者,本以為是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的楊書彥,沒想到卻不是,”何清秋繞到白圭身後,端詳百狐所留守印同時,這樣道:“是妳的前主上,鬱柏。”

白圭呆在原地。

她一直知道將自己復生必不是楊書彥,因為如果是他,必定在她復生時第一個前來相迎,但她不曾想過,將自己自黃泉招回的竟是鬱柏。

竟是當年一走了之,讓她與楊書彥被套上犬宮終生枷鎖的鬱柏。

“鬱柏?”白圭狂亂的笑了,這太荒謬:“那傢伙這是聽見我悲慘死法,內疚了?還是想要將功贖罪重回月沉殿,再當殿主?”她諷刺著:“如果是,那很明顯的丁哲驤那傢伙,是不會讓鬱柏那混蛋這麼容易得手的。”

何清秋卻仿若未聞,只是又燒起了安魂符,然後刺開手掌讓血液汩汩淹過符灰。

“來,”將那捧血與灰湊近白圭,青年溫聲道:“張嘴,啊。”

被何清秋那面無表情、卻騙小孩喝藥般的“啊”口型弄的腦中一片空白,白圭反射喝下那捧血與灰。想著,這麼溫情的喂藥模樣,與初見何清秋的那清冷形象,真是反差不小。

兀自呆楞,何清秋卻很快到外頭洗好手,然後又坐回她身邊。

“今後想去哪?”

不容拒絕將白圭手拉過開始把脈同時,何清秋這樣輕聲問她,白圭這才想起,自己還在旅遊兼跑路途中。

拿出懷中滿是皺摺的地圖,她端詳起上頭註記,陷入沉思。

要在安危、距離、各派地盤與追兵都得考慮的情況下,選出個最佳地點,還真不容易──白圭目光逡巡,然後落在某處自己那歪斜的三字上。

無雙館。

有天下第一樂館之稱的無雙館,出產獨特的頂級歌姬、樂伶與舞伶,表演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可是一站上舞臺,就能讓觀眾如墜幻夢。

白圭想起那日飯館裡所聽見的,自上方傳來的獨特歌曲與唱腔,也想起自己還是犬宮之主,偷偷摸摸變裝蒙面與夥伴同去欣賞的那些表演。

依稀記得身邊坐的是百狐,可是無雙館的表演,卻讓那聒噪不休的傢伙從頭到尾都安靜無聲。

無雙館的表演者們寵喜歡在表演時走下臺來,在觀眾頭頂甚至是座位走道穿梭,讓人感覺像誤入鬼市鬼戲那種華美異常,帶著不屬於人世氣息的世界。

坐席間黃燈籠盞盞,好似隨時會有妖撐著豔紅油紙傘,打你身旁走過。

表演者甚至人人都會輕功,輔上他們的表演人人都像天外飛仙,迷幻華美的可怕,恍若夢境。

“我們去無雙館吧,”白圭嘴角噙笑,抬眸對上何清秋目光,笑道:“現在我大約不必易容變裝也不會被攔下,能正常入座了。”

*****

白圭跟何清秋說,說她想聽那叫於雙雙的歌姬唱歌,卻讓何清秋困擾的皺起了眉。

“因為惹出不少事端,於雙雙名氣很大,且不常駐館表演,要聽上一場她的表演有難度,”何清秋平靜對她解釋,可是同時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