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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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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雲南不會發生戰事,翟哲認為孫可望也只是在那裡做做姿態。鄭芝龍臣服後,孫可望雖然狂妄,但不是毫無頭腦的人。

翟哲保持耐心,等候李定國看清形勢,或者等候柳隨風再施妙手。大西軍願意這樣僵持下去,也沒有關係,等朝廷擊敗了清虜,那些人連討價還價的餘地也沒有了。

正是盛春。

攝政王府的幾個院子裡花紅柳綠,芬芳撲鼻。

翟天健去了講武堂,翟天行去了蘇州書院,家中少了兩個小子,冷清了許多。

今日無事,翟哲在院中閒走,無意識的走進西院。

西院是烏蘭的住處。家中一妻兩妾,他心中雖然有偏愛,其實還是在範伊房中呆的時間最多。

丫鬟正坐在門口的桂花樹底下做女紅,見到翟哲進來,連忙起身行禮。那丫鬟約莫四十多歲,是烏蘭離開草原留在身邊的親兵,在大明生長了二十多年,終於入鄉隨俗,放下了弓箭,拿起了針線。

聽見耳邊傳來的聲音,翟哲方才猛然驚醒。才發現他懵懵懂懂中走進烏蘭的院子。

烏蘭聽見聲音,從屋中走出來,依照漢人的禮節福了一福,道:“王爺!”她臉上沒有驚喜,這是她才學會的禮節。有人告訴她,必須學會這些,因為王府有王府的禮儀。

在漢人的世界中過了二十年,她曾經嚮往的漢地不過如此。她擁有了在草原無法想象的財富,但失去的也不少。

“烏蘭!”翟哲笑了笑,走到她身邊扶住她的肩膀。他與她過了二十年,不知為何彷彿丟失了當初在草原那般親密。

“王爺!”烏蘭也笑了,臉上已有皺紋。

“春景甚好,你若有心,可取郊外走走,廣德府那邊新開闢了獵場,可以騎馬。”

烏蘭笑容不減,只是有些落寞,道:“在兵士護衛下郊遊,有什麼意思。江南到處是膏腴之地,在這裡打獵會招人罵的。”

翟哲心中有些不樂。

這些年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心硬如鐵,連盧公送他的腰刀也不再戴在身邊。他敬仰盧公,但不想被那柄腰刀限制住思想。唯有在烏蘭面前,他還願意回憶起當初那個在草原面面對命運的壓力,惶惶然不可終日的少年時光。

侍女搬了椅子過來,院子裡陽光燦爛。

烏蘭扶著翟哲坐下,問:“我汗兄是不是已經不在了,我的號令土默特還有人聽嗎?”

一個月前,翟哲向她要了一道號令土默特的命令,從那以後,她便再也沒有睡過安穩覺。

翟哲想了一想,突然間決定如實相告:“俄木布汗被扣押盛京,土默特部落分為托克博和格日勒圖兩部,你的命令可被看做大汗之令。”

瞬間,烏蘭換了好幾個表情,喜悲轉換。她本以為俄木布汗已死,現在突然知道他還活著,但是身陷盛京。

翟哲見她模樣,心中一軟,道:“過幾年,我會送你回土默特看看!”

烏蘭低下頭,問:“王爺日後會怎麼待土默特?”

這是個犀利的問題,也是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她回不回土默特其實沒這個問題的答案重要。

翟哲伸手撫摸她的頭髮,道:“你是土默特的公主啊!”

“王爺要土默特,對不對?”烏蘭享受翟哲掌下的溫柔,她猜到翟哲的心思,臉色有些發白。

“我曾經也是土默特的千戶!”翟哲平躺在椅子上,任由陽光刺在自己的臉上。

“這幾年來,王爺一直看重漢人之名,剃髮令後,漢人更是把王爺看做聖人一般,王爺再回到北境,還能對土默特如從前嗎?”

翟哲合上眼皮,擋住刺眼的陽光,笑道:“當然,不然還能怎樣?”

烏蘭終於問到最關鍵的問題:“王爺準備讓天行繼任土默特汗位嗎?”

翟哲猛然坐起來,盯著烏蘭問:“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烏蘭似乎被驚嚇到了,站直身軀。天下的母親都有一樣的心,她以前沒有想法,但隨著兒子逐漸長大,她的念頭漸多。翟天健世子之位穩固,她在大明沒有根基,聽說了那些皇子爭位的殘酷後,如果能讓翟天行繼承草原土默特汗位,似乎是最好的選擇。

俄木布汗即使能從盛京逃出來,也基本上喪失了繼續登上汗位的資格。

才消失的不舒服重新回到心頭,翟哲道:“我的兒子,我會有安排!”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到:“你想得太多了,我怎麼會虧待我們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