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機,只見殺手舉起被改造過的金屬左手在xiong前擋了一下,一聲金屬ji烈碰撞的聲音過後,殺手走到獵物面前,伸出右手,豎起食指,朝獵物擺了擺。
然後突然將已經收回的左手閃電般ā進了獵物的xiong腔,鋒利的手刃像切豆腐一般在他的身體裡一穿而過,張子文甚至能看見那隻金屬手上鮮紅的血『液』呈現出不規則的圖形,在冷冷的月光照射下閃動著妖異的光芒。
張子文在他所處的位置看不到獵物的表情,不過他知道,那一定是既痛苦又驚訝還帶著恐懼的表情。
殺手慢慢地將左離了獵物的xiong膛,如手術刀般鋒利的手刃把本來較小的洞一下子扯開了,張子文臉上的肉一抖,似乎感覺到了那種被生撕活裂的痛苦。可能是太痛了,獵物的叫聲出奇的大,這次張子文聽清楚了:
“惡魔,惡魔的手……”
“哎,想不到啊,原來這種經過改造的肢體竟然是如此的強悍、神鬼莫測,居然能擋子彈,而且其殺人手段還是那麼地血腥暴虐。”張子文在心裡暗暗吃驚。也顧不得看那個裝上了一隻惡魔之手的殺手,徑直沿著小河朝上游飛奔而去。
由於是在夜間,加上又起了大風,張子文隱藏在大樹背後的身影並沒有被那個殺手所發現。張在樹枝上跳躍著前進的,敏捷的身形猶如一隻靈巧無比的猴子在林間來回穿梭。
雖然在樹上跳來跳去很費勁而且速度奇快,不過早已經適應了在叢林裡生存的張子文顯然沒將這些障礙放在眼中,竟然還能空瞧一兩眼四周,看看有沒有獵物的蹤跡。
如此高速的行進,張子文居然真的發現了一個潛伏在一片矮樹叢中的人影,不知道是張子文運氣好還是那個傢伙實在是倒黴透頂,總之張子文的眼睛隨意一掃,剛好看到他撅在樹叢外面的屁股。
張子文藉著樹枝上下垂的藤條悄悄地滑落到獵物的身後,細觀之下,張子文差點樂出聲來,只見那個傢伙跪在地面上,上半身探進樹叢中,屁股撅得高高的,這樣躲藏,豈不是掩耳盜鈴?
不過張子文終於忍住沒有笑出來,而是抬tui在那個不住晃動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剛一接觸,他的身體就像被蠍子蟄了一般朝前竄去,停了一下,他才慢慢地將身體在樹叢中轉過來,可是透過枝葉間的縫隙,卻看到了恐怕是他這一生都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一個身披黑sè斗篷身材修長的傢伙。
這個白痴倒黴鬼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躲避方式是多麼地幼稚,居然被人一眼就看了出來。驚慌之中想拔槍射擊,卻發現自己的槍一早就被人給搜刮走了。
“哎,早知道就不相信那個大個子的鬼話了,說什麼在原地守著,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後來找我,現在倒好,人也不見來,槍也沒了,我該怎麼辦?”
張子文當然不知道之前被殺的那個獵物手中多出來的槍就是這個膽小鬼的,還以為他在樹叢裡被嚇傻了不敢出來了呢。
張子文剛想伸手將他拽出來,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他嘴裡發出,緊接著,他刷地一下站起來,抬tui往前走,神sè異常痛苦,臉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喉嚨裡發出呃呃的聲音,像是被什麼異物卡住了。
兩隻眼睛無神地盯著前方,動作緩慢,好象每邁出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努力,他從張子文身邊蹣跚而過,彷彿張子文從來不存在一般,樹叢裡的荊棘劃破了他的面板,殷紅的鮮血像一條噬人的蜈蚣爬在他蒼白的面板上。
想跑。?看見他越走越遠,已經離張子文有十幾步了,張子文忽然醒悟過來,他居然利用張子文的好奇心想在張子文眼前溜之大吉。哼,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白痴麼?
張子文心裡大怒,一個箭步衝上去,死死地捏住他的胳膊,發現他渾身都在止不住地顫抖,這……不像是假裝的。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繼續朝前走了,張子文想要將他拉回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細若蚊足的聲音在張子文耳邊響起:
“如果你不想跟他一樣,就儘管抓住他吧。”張子文抬頭向右邊的樹上望去,粗壯的樹枝上靜靜地站著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是殺手。
張子文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心中吃驚不已:“這人是誰?居然在我的感知範圍內沒有被我發現?”心裡一邊迅速思考著,抓著獵物的手卻是絲毫沒有鬆開。誰知道這個殺手是不是想來搶獵物的。
不過馬上張子文想不放手都不行了,這個行經有些怪異的白痴居然身體一軟,自己倒了下去,害得張子文也差點被拽倒了,還好張敏,適時地鬆開了手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