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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而進的是童凌子、五賢上人及億空。

他們七人一進病房,眼光始終停放在俞飛的臉上,似乎是看出了他異於往常的那分愁悶的心緒一般。

此時,俞飛給億空的感覺是那麼的憂鬱,她很想問他怎麼了,不過這句話卻只問在自己內心裡,因為現在的俞飛已不是昔日那個愛與她耍嘴皮子的無禮傢伙了。

對她而言,俞飛所展現出來的一切,簡直是神才做得到的神蹟,所以她不敢無禮、口頭冒犯。

億空覺得俞飛憂鬱,但看在五賢上人和童凌子眼裡,卻不是如此。

他們覺得俞飛眼神少了以往的狡猾、頑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破世態炎涼的悲天憫人氣息。

要不是他們與他相處過,對他的個性有些許的瞭解,常接受民眾求道的五賢上人,也不禁會和一般人一樣把他當神看。

就像被俞飛的情緒給影響似的,五賢上人他們七人進來之後,病房內的氣氛比原先更加鬱悶。

半晌後,習慣與山林、藤木為伍的童凌子受不了這種快悶死人的氣息,率先開口破解了這接近死寂的氣氛。

“喂,小小木頭,你怎麼啦?不是說要見五個小木頭嗎?怎麼我們都站在你眼前了,你卻一點喜悅都沒有?”

童凌子摘下藤帽,用三隻眼睛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才又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受了什麼委屈,怎麼看起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俞飛看著窗外的遠景,深深嘆了一口氣,道:“神遊山水,心靈是否就能感受其寧靜;面對人心的貪、惡、欲,如何才能不為所動?”

“唉唷,你是在打啥禪詩啊?”

童凌子一臉茫然的等著俞飛的響應,沒想到他竟然抽了抽鼻子,眼淚流了下來。

數度哽咽後,俞飛才哀道:“法賢爺爺,我好累、好痛苦,我覺得自己好無能……”

法賢上人見俞飛這副脆弱樣,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慈悲又和藹的問道:“怎麼了?”

感受到五賢上人他們散發出來的關懷與溫情,俞飛的眼淚流得更難以收拾了。

五賢上人互看了一眼後,慧賢上人對著億空道:“你先出去外邊等,不管誰要進來,都說這裡暫時不見客。”

億空點頭應好後,才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以不捨的眼神看了俞飛一眼。

待門關上後,法賢上人把俞飛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並向俞飛問起事情的始末。

俞飛抽抽咽咽的把這些天來,他聽到的告解內容大致說了一遍,並強調自己對這些有罪之人明明心存怨恨,卻還要說出神會救贖他們的違心之詞感到悲哀,尤其是對那種侵犯他人的人面獸心者,更有一股想殺他贖罪的衝動……

沒想到法賢上人聽完後,第一個反應竟是說出讓俞飛驚駭的言詞。

“此人該殺!”

聽到這句話,俞飛的悲傷情緒全被驚訝給取代了。

他拭去臉頰上的淚水,蹙著眉頭問:“法……法賢,你聽聽就算了,千萬別受我影響,別忘了你們自在宗唯一的戒律就是殺戒,你們這麼做可是會破壞道行的。”

看著沒有響應的法賢上人,再看看其它四名上人,俞飛明顯感覺到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往常的內斂、平和、無爭迥異,甚至還有一股他未從感受過的騰騰殺氣。

眼看自己的勸言並沒讓五賢上人們殺氣稍斂,俞飛又道:“真的,你們隨著我下山,對我付出的已經夠多了,絕對不能為我而犯了戒律。”

“我們的道心來自於你,在隨你下山之時,我們五人就下定決心,你一日不成就,我們就一日不得道。”

法賢上人言畢,與其它四名上人的額頭上同時閃現了一個水滴型的符號。

童凌子一看見這個符號,不由誇張的發出不平之鳴:“天啊,瞧瞧你們這五個小木頭,你們歲數合加起來也沒我一個人多,我在修煉時,你們都還不知道著胎了沒咧!現在你們竟然突破了界、到達了寬……嘖嘖嘖……”

頓了頓,他仰天說道:“偉大的神啊,他們五人因為一句話,瞬間就到達了‘寬’的境界,而我童凌子,何時才能有此突破啊?”他的話像是怨嘆又像抗議。

說完,童凌子眼神帶著羨慕的看了看五賢上人,發現他們全雙手合十、眼睛微閉的陷入一種他無法體會的境界。

對此,深感不平衡的童凌子除了怨聲連連外,也無法爭取什麼,畢竟修行在個人。

俞飛看著童凌子童稚的臉上滿是怨尤,不禁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