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被迫作威作福的搞什麼治病、救贖的,這些毫無科學根據的異象發生在科技發達的星系裡,難道不會引官方的注意?
到時候萬一軍方有了反彈動作,他這個眾人敬仰、有神力的聖人,恐怕人家隨便一槍開過來,就嗚呼哀哉了。
其實,他心裡的顧忌並沒錯,因為東昇星系的系政府內部,早為近期內接二連三造成轟動的他,有了兩極化的反應,甚至還為此而吵得不可開交。
透過昇華醫護院的安排,俞飛住進了這裡最頂級的病房。
雖然各種檢查結果出來,都顯示他的身體情況完全正常,但在尚未見到五賢上人之前,他還是留在病房內,足不出門。
他這麼低調的原因,除了要避開無時無刻想找他告解的人外,還有一點就是每當他從窗邊往外探看時,總會發現有些舉止詭異的人。
曾經身為軍人,俞飛對這種事相當敏感,他確定自己被不明人士給監視著。
也許躲在病房內,俞飛可以不去顧忌那些監視他的人,但是對於不斷前來告解的人,他真的是聽的快得憂鬱症了。
他無法理解自己既然被喻為聖人,為什麼卻要這麼口是心非?
由於昇華醫護院進出的都是一些有身分背景的人士,所以戒備相當森嚴,閒雜人根本沒資格進來看病,更別說是進來找他告解了。
也因如此,在他停留的這些天裡,前來找他告解的除了駐院醫護人員外,不外乎就是達官、政要及名商、望族了。
原本俞飛就知道,這些身分、地位崇高的人,做事的灰暗面可能會比一般人來得普遍,只不過是掩飾得比較好,可沒想到聽過他們的心裡話後,他才知道這些人不為人知的那一面,竟是如此邪惡。
有醫生為了救一個高官,在顧及自己在醫界的名譽地位、以及這高官堅持不用人工心臟的堅持下,竟美其名的以著“到落後星球義診”的名義,趁機以賤價買下一顆活體心臟。
乍聽之下,俞飛也不明白為什麼科技發達的時空裡,人工內臟如此普遍,活體取樣的例子仍為何多到如此不勝列舉,難道貧窮人的命就那麼不值得嗎?
一問之下,他才知道這些有錢人寧願犧牲別人的性命,也不願放一個生硬、冰冷的儀器在身體裡。
而且,換器官並不單純只是將該部位器官植入就好,與其相關的一些內臟血管、細胞組織也必須有所變動,唯有人體器官能免去這些條件,而且複雜、副作用又低、排斥機率小,所以才會讓他們趨之若鶩。
像活體摘取內臟器官這種不人道的事,對這家醫護院裡的醫生而言,可是人人都有過例項。
還有,身為醫護院的副院長,不但喜好偷窺,還經常做出了侵犯自己親人的獸行;對於這種人,俞飛只能強按下痛揍對方的衝動,甚至在聽完後還得對他安慰。
“你的坦白會得到神的救贖!”
可沒想到,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竟在得到救贖的次日,又前來告解,而且同樣是性侵自己的親人,接二連三,一犯再犯……
不過有惡就有善,與這些內心邪惡的人比起來,也是有不少心地純善的人。
這些人平日為善作福,就算命在垂危也不願使用活體器官來延續生命,對於這種人,俞飛感嘆就算誠心誠意的給予祝福又有什麼用?
他的祝福根本是無效的!
甚至他忍痛拔了頭髮給他們,還是救不了他們的命,並如受到詛咒似的,在接受他那傳說具有神的祝福的頭髮後,隔天就喪了命。
對於自己無法解救這些人,俞飛內心相當遺憾,就連睡覺時都會夢到這些人面帶微笑,跪著拿頭髮來還他。
俞飛不去探討這些人臉上的笑容是感謝還是嘲笑,對於這種給予好人祝福,卻無法挽救他們;聆聽壞人告解,他們卻在得到口頭的救贖後,以為自身惡源已經淨潔,而又惡行更深……
日復一日,不斷接觸這種事的他,精神上已有點不堪負荷,而他唯一的感觸就是自責、不斷的自責、深深的自責。
今天中午,食不下咽的俞飛,始終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發呆。
突然,一陣訪客鈴響拉回他飄忽的心緒。
他往緊閉的門板看了一眼,心想一定又是有人來找他告解,所以不予理會的繼續看著窗外。
訪鈴聲持續響了一會兒後,隨之傳來的是一道他熟悉卻久違的孩童聲。
“當聖人就不理我們了呀?”
聞聲,俞飛沒什麼特別情緒的緩緩轉了過去,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