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穿的衣服,都是名牌,腳上的一雙皮鞋,就需要幾百塊。看於豔梅,高挑的個子,長相漂亮,高雅,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胳膊上挎著的是名貴的皮包,這樣的皮包,在江城百貨大樓裡,最少也需要幾千元,知道這是一對生活在這個社會頂層的母子,是有錢人。
小夥子原來對有錢人,是沒有好印象的,以為他們的錢,來的都是不明不白,現在當官的,哪有不貪汙受賄的。做大生意的,哪有不偷稅漏稅的,要不然他們也積攢不了那麼多的財富啊!
但現在,看著王禮純淨的眼睛,看著於豔梅高貴的氣質,小夥子覺得,這個世界,還有好人。他的心頓時溫暖了一下,對王禮笑著說了一聲:“謝謝你了,小兄弟,祝你們一生平安!萬事如意!”
王禮說:“你唱的真好,大哥哥,比那些歌星,還有味道。”
小夥子說:“過獎了,我這是有感而發吧,我們都是經歷過磨難的人,知道生活不容易。”
王禮說:“對,有了感觸,才能真正唱出歌裡面要表達的意思。”
小夥子說:“你說的對,小老弟,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
王禮說:“我們是遊客,來度假的。”
小夥子說:“歡迎你還來聽我的歌。”
王禮說:“會的,好的,不打擾了。”
小夥子說:“多謝了。”對著於豔梅又笑著說:“多謝了阿姨,你的兒子很棒!”
於豔梅也笑著說:“謝謝了。”
王禮扯著於豔梅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媽媽,你看這個大哥哥,真是很有才的,要是在我們學校,他絕對是名人,校園歌星。”
於豔梅說:“是啊,這孩子命不好啊,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他們沒有能力,供養自己的兒子,受到良好的教育,你沒看見嗎,現在北京的名牌大學裡,窮人家的孩子,越來越少了,現在只佔很小的比例了,不是窮人的孩子不優秀,像你爸爸,當初不也是農民的孩子嗎!那個時候,沒有教育高收費,相反,還有助學金髮,一個月有二十多塊錢,趕得上剛參加工作的工人了,所以窮人的孩子,在那個時代,也上得起學。而現在,上個高中,一年下來,就需要上千塊;上大學,每年學費幾千塊甚至上萬塊,再加上生活費,一般的農民家庭,和城市下崗職工家庭,他們根本供不起一個孩子讀大學啊,甚至連高中都吃力。我所在的高校,那些來自農村或者貧困家庭的孩子,生活那個艱苦勁,簡直是沒法說。一年到頭,連放寒假和暑假,都不能回家,為什麼?為了省路費,他們也想靠放假的時間,到工地上打短工,有的男生,到了建築工地,當了搬運工人。有的女生,到了餐館飯店,給老闆刷盤子,一個假期,能掙個幾百塊錢,算是不錯了。唉,現在窮人的孩子,是苦啊!”
第二章(12)
王禮說:“媽媽,難道國家就不管管嗎?看電視上說的,我們國家那麼強大了,有錢的很,年年經濟都是高速增長,領導人一出國,都是到處捐錢,那些非洲國家,都借了我們幾百億美元的錢了,我們每年還要幫他們建體育場、會議中心,修醫院,建鐵路,我們怎麼不把這些錢,留給國內的老百姓用啊!這不是吃裡扒外嗎!我真不懂了”
於豔梅說:“別說你不懂,像我這樣的高校老師,搞經濟研究的,也不懂,或許是我們的領導人,另有打算吧,他們考慮的都是大事情,我們小百姓,是看不懂的。”
王禮打破沙鍋問到底,說:“你不懂,那我爸爸,總該懂吧,他是主管經濟的高官啊,你不記得,他陪同國家領導人,出國好多次呢!前幾年年年都上中央臺的新聞聯播呢!”
於豔梅說:“那回頭你問你爸爸吧,看他怎麼解釋,反正我是沒辦法告訴你。反正我就覺得,挺荒謬的,就像一個家庭,自己的孩子都要病死、餓死了,卻把大把的錢,借給不相干的人,或者送給富人繼續揮霍,我是真不能理解,那些決策者,是怎麼想的。”
王禮說:“要我看,他們是瘋了,神經病,你想啊,要是沒病,誰會這樣幹,自己的家人、孩子瀕臨絕境了不管不問,卻去幫別人,這樣的家長,別人會怎麼看?你就是把東西全部送給人家,人家也只能笑你是虛偽,是傻瓜,你對自己的家人都沒有感情,對外人,會有真心?鬼才會相信呢!”
於豔梅噓了一聲,說:“小聲點,這樣的話,不能隨便說的,你爸爸是大官,也在裡面混,要是被別的人聽見了,會破壞他的前程。”
王禮說:“我就不相信,我爸爸會不懂,他肯定懂,他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