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雙眸忽閃而逝的痙攣抽搐,彷彿生命抉擇的初次胎動,瞬間給母體、子宮、羊水和死寂的白茫茫傳遞上一個變幻莫測的感應,甚至似乎同樣驚動了那波影的陰霾並在白茫茫的世界裡如幽靈般若渺若隱。一場造化真彩與黑白雙煞的對決似乎就要上演。白茫茫驚心之餘,平復了感覺的驚厥——至於那感覺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它並不在意,因為它很自信,白茫茫侵蝕和同化的能力是彩色所無力匹敵的,它大可繼續陶醉於茫茫的白日夢之中無須自拔。
總算能找到點令人欣慰的謠傳:我們已經取得一個共識,所有宗教的、哲學的、科學的、感覺的輝煌成果向上帝發誓作證,我們乃是有思維、有思想、有精神、有靈魂的四有生靈,而不僅僅是一架唯物主義的被政黨所創造的機器。所以,被政黨鎖定在黑白螢幕裡的遙控人生可以有條件的在一座螢幕之外擁擠但擁有荒唐秩序的圍欄裡放放風,而且可以抽風般的讓鼻子透過一個萬花筒般的小孔仰望地平線上狹窄的灰暗天空的自由。雖然依造化秩序之法則這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我們仍然以感恩的欣慰毫無保留的釋放我們的寬容之心:是的,所有我們對白茫茫的唯物性控訴都是因為信仰詛咒的心魔迷失於所有主義的臘八粥中而倍受煎熬,在這裡,甚至找不到一絲乾枯的救命草,在這裡,很容易就會溺斃於飄香四溢的稼穡果實膩滑粘稠的營養中去而成為營養的營養——哦!原來如此!仇恨的淵源?!信仰,縱觀白茫茫的歷史,基於一種排除法的命運詮釋,白茫茫給自己找了一頂純潔聖潔的正義之冠。俄國布林什維克革命的旗幟、共產主義的崇高理想、民族力量中剩餘並可被利用的工人農民階層的現實促使白茫茫拋棄祖宗排斥非共產的所有信仰而選擇了*列寧主義哲學以為己用——這實在是一種無奈的、不得已的唯一選擇,是實現偉大抱負的唯一途徑。但從一開始白茫茫就深知這只不過是一種權宜策略,因為就工人農民階層來說,虛幻的美好前景絕對比真切生活現實的殘酷要有吸引力的多——但虛幻的美好前景一旦成真,又會變的同樣殘酷。但正是這種虛幻的美好前景是支援白茫茫取得一統世界的精神支柱和精神動力,所以每一個參與其中的人都沒有任何異議(至少表面有這種共識:雖然經歷了不少鬥爭的磨練,但並沒影響主題思想),這種沒有異議在革命年代和朝鮮戰爭結束前是白茫茫內部凝聚的黏合劑。社會主義建設初期,異議出現了,詩人、書法家、理論家、軍事家和幻想家一肩挑但卻並不是一個好的政治家的黨首偉人毛澤東同樣也對*哲學理論在中國實踐中的作用產生了危機式的懷疑,但此時已有復辟帝制想法的毛澤東結合當時國家民族所處的生存環境發動了君權神授的各種實效政治運動以為自己坐上皇帝寶座而掃除障礙——*主義哲學理論有助於這一目標的實現。於是,藉助於唯物主義哲學的指導,毛澤東透過徹底滅絕傳統文明、傳統文明的各種載體、異己力量及異議保證以毛澤東思想為新型帝制的學說在中國建立一個創世型的新帝國而完成他的野心。可惜,再偉大的人神也逃脫不了造化秩序的法則,這個差點成為另一個始皇帝的神人搖身一變成為一個神並向*同志當面致謙去了。*主義徹底成了一個道具,*對此並不掩飾,但也沒否認。*是個務實、精明、狡猾而有魄力的人物,他並沒因此而對政治信仰和政治體制下手,出於兩個原因:一,經歷政治運動劫難的國家和民族再也經受不住任何(甚至非常細小的)政治動作的打擊了,並且沒有任何可做替代的政治信仰可資利用;二,混亂、荒唐的國家和民族現實完全可以抵擋住任何外敵的入侵和內敵的暴動但隨時都會毀滅於人類最基本的生存條件上——一個任何力量都摧毀不了的國家和民族隨時都有可能會被餓死:這樣荒唐的笑話竟然發生在我們這個具有數千年文明的國度,實在讓人想不通。於是,經濟體制改革,對外開放矯健的上馬:政治信仰被封存,但經濟發展信仰已然與政治信仰分道揚鑣了。*主義,一個還在享受分紅的死人,一個日日領取封口費的神仙就這樣過上了共產主義理想的生活。為了保證經濟發展,*化解了一切想要改革政治體制的聲音和作為:讓下一代去解決這個問題。*深知,沒有一個相輔相成的政治體制輔佐,無論多麼完美的經濟體制最終都會走上邪路——下一代的智慧自然而然就會被激發出來,同時,因經濟發展對社會文明的影響而不至於讓智慧的下一代在進行政治體制改革時因利益的原因而遭受塗炭,因為沒有什麼人會接受這樣的結局,而那樣的結局我們已經經歷的太多了。*後時代,因經濟發展帶來的社會多元化,致使*主義的政治信仰徹底崩潰——這是好事,但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