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看樣子不像是一個劊子手。”
“除了劊子手,”克倫威爾問道,“有誰願意幹這種可怕的勾當?”
“可是,”摩爾東特說,“也許有某一個查理國王私人的仇敵,他曾經發誓要報仇,現在實現了誓言,也許有某一個貴族,他有一些重大的原因憎恨這個下臺的國王,他知道國王要逃跑,要從他手上逃走,就半路欄住了國王,戴上面具,拿起斧頭,他並不是劊子手的替工,而是執行天意的人。”
“可能是這樣,”克倫威爾說。
“如果是這樣的話,”摩爾東特說,“閣下會譴貴他的行為嗎?”
“這不該由我來決定,”克倫威爾說。“這是他和上帝之間的事。”
“可是,如果閣下認識這個貴族呢?”
“我不認識他,先生,”克倫威爾說,“我也不想認識他。他是這一個人還是另一個人,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既然查理已經處決了,那麼,砍下他腦袋的就不是某一個人,而是一把斧頭。”
“然而,”摩爾東特說,“假使沒有這個人,國王就會逃走了。”
克倫威爾微微笑了笑。
“肯定會的,您自己說過的,有人要帶走他。”
“他們把他帶到格林威治。在那兒他和四個救他命的人一起上一隻小帆船。不過,在這隻小帆船上有四個我手下的人和五桶國家的火藥。一到了大海上,那四個人就跳上小艇。座爾東特,您在政治上已經非常老練,所以其餘的事我不必對您明說了。”
“是的,在大海上,他們都要炸得粉碎。”
“正是如此。爆炸完成了斧頭不能完成的事。查理國王消失得乾乾淨淨,大家都會說他逃避了人間的裁判,卻無法躲開而且受到了上天的報復。我們只是他的審判者,上帝才是他的劊子手。瞧,摩爾東特,您那位戴面具的貴族乾的好事,他破壞了我的安排。您該明白了,我不願意認識他是完全有道理的,因為,儘管他的意圖非常好,說真話,我對他所做的事井不感激。”
“先生,”摩爾東特說,“我在您面前一向惟命是從,對您敬仰得五體投地;您是一位深謀遠慮的思想家,”他繼續說道,“您的炸掉小帆船的主意實在了不起。”
“不,實在荒謬,”克倫威爾說,“因為它變得毫無用處了。在政治上只有產生效果的主意才能算是了不起的主意;一切流產的主意都是愚蠢的和無味的。今天晚上您去格林威治,摩爾東待,”克倫威爾一面說一面站了起來,“您找‘閃電號’小帆船的船老大,給他看一條四角打結的白手帕,這是約定的暗號,您叫那些人上岸,把火藥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