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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朋友。”

“很少聽你說別人的是非哦。他得罪過你?”

“沒有。”

“那你為什麼說他的壞話?你憑什麼說他不是好人?”我一直憤憤不平的是——在唐雨的口中,我似乎也不是好人。

“據說他大一入學走進寢室第一句話就是‘你們誰做過了?’這種人是好人嗎?”

我無語。

腳踏車駛入F大,停在男生宿舍樓前。唐雨一把扶住站不穩的我,我順勢把一半重量壓過去吃豆腐:“小雨,扶我上去,好不好?我的腳好痛,一個人走不動。”

“不好。我揹你上去。”

我驚訝地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你開什麼玩笑!”

她很傲慢地揚起頭:“你怕我背不動?”

她彎下腰。我的手臂被她一拉,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炫 書∪МDtxt網còm〃我已經在她的背上了。門衛吃驚的忘了攔下我們做登記。宿舍樓裡,一路上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人,異樣的眼光如芒刺在背,我不安地勸她:“算了,別逞強。我……我自己能走的……”

她好像根本沒聽見我的話,問我:“江皓然,該往哪邊拐彎?”男生宿舍內部媲美地道戰大本營,她初來乍到的,能認得路才怪。何況她根本不知道我住哪一間。

我對於她刻意的忽視有些惱了,反問:“咦,你竟然不認得上少林寺的路。”

“少林寺?”一整棟樓住的都是雄性動物,不是少林寺是什麼?

“對啊。蒙你親自揹我上少林,任大小姐情深意重,華山令狐沖感激不敬,自然……終身不棄……”

“羅嗦。向左還是向右?”她的語速很快,呼吸短而急促,額頭上一層密密的汗——逞強的下場。我看她能堅持多久。

“好像是向右吧。吶……任大小姐,你自己覺得有沒有資格做令狐沖的女朋友?” 很有技巧的提問,回答肯定也不行,否定也不行。即使她說不願意,我也可以自欺地解釋成她只是在說金庸的武俠。

她向右轉上樓梯,走兩步停一步,累得氣喘吁吁,嘴裡還是不饒人:“當然有!不過你只有追我的資格,沒有當我男朋友的資格。說實話,我討厭長頭髮的男生。”

戰書已經下了,誰怕誰?我微笑不語,心裡小算盤來回撥了一百遍。

踢開寢室大門的時候,她看起來已經精疲力竭了。房裡只有老三在,他目瞪口呆地看著傷重不治的多情老大淪落到要女生揹回來。

我雙腳著地,說:“看什麼看,還不快來拜見大嫂?!”

老三規規矩矩地鞠躬作揖,然後關了電腦,不做電燈泡,說:“我有點事先走了。”

我曲著手臂向前一伸,蹲在牆角的小風跳到我的手臂上。它有兩隻腳踩在我的手心上,滴溜溜轉了一圈之後,又跳到地上,重新窩進它的鞋盒裡。我像母雞下完蛋似地對唐雨得意地笑:“怎麼樣,我家小風和趙飛燕有的一拼吧。”

“它叫小風?”

“以前一個朋友的名字,過去的事了。”

“哦,這樣啊。”她半低著頭,微微頷首。擦乾淨汗珠的臉上紅彤彤的,她在我的椅子上坐下。那一刻,陽光灑在她的面頰上,微風吹動著她的亂髮。

這個又暴力又任性又喜歡強出頭的女孩,犟頭犟腦的,打死她也不願意在人前露出軟弱的一面。她笑起來的時候很甜美,她生氣的樣子更可愛,眼睛瞪得溜圓咬牙切齒的表情讓我想到就笑,我總是故意說些沒營養的話來惹她生氣然後又苦又甜地接她一記重拳。她不溫柔,不可人,不含蓄,甚至頭髮只有那麼一丁點兒長,不是我理想中的飄逸長髮美女。可是我還是喜歡她,莫名其妙地。眼前這樣的情景,這樣的心緒,我是不是該有特別的表示?

“幹嘛看著我?想發什麼牢騷?”她幾乎是鼓著腮幫子說出這句話,硬是把我醞釀了半天的甜言蜜語給堵了回去,

我倚在窗邊,扭頭看窗外的藍天白雲,輕輕哼唱起來:“Linda,Linda,Linda,Linda,你不要不說話,你的沉默彷佛是種懲罰,怪我讓你也有一點掙扎;Linda,Linda,Linda,Linda,你不要太害怕,有多愛你我還不會表達,沒說的你都懂嗎……”當她起Linda這個暱稱的時候就是希望有人有一天對她唱這首歌吧。

回過頭,我差點沒氣暈過去。她根本沒有在聽。她正在全神貫注地翻看我放在電腦旁邊的一張專輯,愛不釋手的樣子。我鬱悶了一小會兒,乾脆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