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後幾日的諸事說定後,大家便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自打買了丫鬟來小雜院後,一切洗刷清掃的活計自然全都不用他們再忙活了,那兩間原本收拾出來暫作庫房用的屋子,已是不得已分了勻一間改作臥房之用。(,,。)好在眼下因大家都在忙著做烏梅湯,接手料理的藥材也實在不多,若等入冬後只忙活藥材之時,勢必就會有些吃緊了。
推開軒窗掃了一眼小院,h娘便將目光定在了南面小廚房旁的空地上,看來明日開始這小雜院便要好生熱鬧一陣了。
第二天才吃罷了早飯,h娘便將自己昨晚惦記的新庫房說了與大家聽。“咱們原本就是借來的院子,另在旁的空地上加蓋一間確實有些划不來,還是按諸家小哥說的那般靠著那廚房東面牆加一間合適。”魯大娘起身立在門旁,連瞅了好幾眼後,才點著頭應道。
陸子奇也不免順勢朝那邊看去:“要說這小院原是咱們租借的,若要加蓋著實有些划不來,再者又不是民宅還得往太醫院問問才好定奪的。”
“這事原就是他們太醫院得利,定能應允的。若是要加索性就把東面院牆與廚房直接連成一塊兒得了,還能少使些磚不是。”
聽著女兒的提議,魯大娘更是眼前一亮,忙不迭直讚道:“那敢情好,兩邊藉著院牆,西面用上廚房的東牆,把這三面用磚這麼一圍加個屋頂就成了。”
定下了主張,陸子奇便親自往前面惠民局探問一二,事情正如預料中的那般順當。才聽得借住的幾位要給加蓋屋子,那位就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前兩日才來加租了其餘的屋子,今日又來商議加蓋之事。但當問明瞭緣由後,轉而卻滿是笑意的讚了一句。
本來能短短二月時日就在京城站住腳的已是不易,憑心而論如他們這一眾更是能買上人口便更是難得。再者又給加蓋屋子,即便是太醫院這等官家之地,也是樂見其成的,不用掏銀子還有人給蓋房,任誰都不能往外吐了‘不’字來。
當然陸子奇也是一口咬定,雖是自家掏銀子在那小雜院蓋屋子,但全當抵了那間新屋子的租銀了。這事也算不得大,而且本來外借那雜院也是惠民局自定的,所以那位大概掰指頭算了算後,便應聲答應了下來。
得了惠民局的應允,加建一事便順理成章的擺到了日程上,要不是怕耽誤了陸子奇的應試,便就都交由他看顧才是,最後這事還是落到了h娘肩上。
不過,眼下更為首要的還是第二日早上要教給眾人的新食單。對於此事魯大娘確實是分外上心,這才剛將那單內城的送湯差事辦妥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來。
聽著一旁魯家妹子結結巴巴念著單子上所列的配方,也忙笑著攔道:“二孃你這才會瞧幾個字,還是讓諸家小哥給咱們講講的好。”
這旁叫孃親提了一句的魯家妹子已是羞愧不已。自打月初起,便為了能更好的跟同院住師兄弟倆學習打理藥材,也開始學起認字,不想才剛試著自己看方,就磕絆著愣是沒說全幾個藥名。
還不待h娘幫村兩句,就聽得剛才還在屋裡用功的師兄已然朗聲道:“魯大娘你也莫要說二孃,她學幾天能記下那些字已是不易,再者咱們那醫書上所用的字平時就不常用,更沒個由簡到繁的過程,能認出其中幾味藥來也算是學得用心了。”
陸師兄到底是陸師兄,別看平日很是一副專心醫術的樣子,沒曾想這帶起徒弟來卻是胳膊肘朝裡拐,護短的很。
而這旁的h娘也已是欣然將單子遞了給師兄瞧,才開始給母女講解起,那單上的食方來:“原我共列了四樣糕點的,但想著眼下咱們院中的人手本就有限,加上這兩個方子也準備再轉了給那仁德堂便只選了兩個來做。”
“一個是極簡單的棗泥包子。相比你們一聽名字就已是明白其中用到了,不過就是一味紅棗而已,做法也與咱們平日裡吃的包子同樣包得了上屜蒸制便成。”說到此處,才將事先準備的幹棗置於桌面。
才又接著便說便演示起來:“先將紅棗洗淨後,切開留肉去核,再入鍋加上相當於棗肉一半的清水煮。在此期間最好要不斷攪動讓棗肉能均勻的吃透水分,直至棗肉煮成泥糊狀,待水分收幹些後便可熄火晾涼。”
剛聽到這裡,魯大娘已是迫不及待的出言道:“要不咱們還是同上回學烏梅湯般,還是直接往廚房裡學做一遍的好。”
待到棗肉煮透,h娘便將那鍋棗肉端離了爐灶,又取了事先備好的細紗布來言道:“再來就是要將晾涼的棗肉過篩濾出,這般一來製成的棗泥才更是細滑非常。至於留在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