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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難。

珠兒打聽來的訊息鉅細靡遺,搭不上東府下人,如今想拉攏幾個西府下人倒不難。

“從西府下人口裡套出來的話,想來錯不了了。”江玉轉眼看向珠兒,對上珠兒一頭霧水的神色,牽著嘴角連連嗤笑道,“你當我沒事關心吳五娘是為了什麼?你也聽見看見了,當初吳五娘這個孃家內侄女,多少體面多少得杜仁、大吳氏歡心?如今落地鳳凰不如雞,下場連我這個’貴妾’都比不上。

你也不想想,吳五娘形勢一落千丈是什麼時候的事?奉聖閣夜宴之後,和我們同一天同個時辰被’接’進杜府的。先開始去的可不是西府,而是東府。背後什麼陰私雖然查不出來,但杜府口風這樣緊,吳五娘犯的事,只怕不比我們輕巧。

東府就這麼幾個人,吳五娘得罪的不是江氏,就是陸四爺或七少。你以為當初我拼著臉面不要鬧那一場,就能讓江氏心軟成全我們了?不過是下不了殺手,又怕我們出去亂說留下後患,才遂了我的心意,肯讓我留在東府,抬進西府做貴妾。”

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放心好看管。

珠兒想得通這一點,卻依舊想不通江玉的用意,笑道,“即便如此,您如今和吳五娘可不同,將來的日子哪裡是送到閩南做妾的吳五娘能比的?”

江玉暗罵蠢貨,面上就帶出不屑來,“我犯得著和吳五娘比?我只告訴你,吳五娘那樣的出身,吳家靠不住杜仁、大吳氏也靠不住。我就算做了杜振益的貴妾又如何,杜振益同樣靠不住!能做西府主的是東府,杜府上上下下,能靠得住只有江氏、陸四爺和七少。”

她不再嬌滴滴的喊杜振熙“表哥”,珠兒聽這兩聲疏遠的“七少”,終於回過味來,“您是說,東府肯留下我們,是防著西府再出亂子,讓您藉著貴妾的身份,盯著二老爺和大少的動靜?”

總算沒有蠢到底!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管是江氏還是陸四爺、七少有這層意思,都不會傻到當面鑼對面鼓的和我們說透。”江玉見珠兒想通透了,這才沉吟著道,“你我肯主動擔起這項監視杜仁、杜振益的差使來,有事沒事和東府私下通個氣,到時候有什麼也連累不到你我身上,反而能得東府的好。不過……”

不過通氣的人選,只能三選一。

當初她罵杜府的那一番話,已經把江氏得罪了,就算江氏面上不和她計較,她也懶得去捧江氏的臭腳。

而陸念稚要是個好攀附的,當初她也不會只盯著杜振熙,把主意打到杜振熙的身上。

據說江氏最後肯鬆口提前接回杜振益,還是杜振熙求的情。

倒是個顧念兄弟親情的!

江玉很快下了決斷,吩咐珠兒道,“江氏和陸四爺那邊只管敬著。西府真有什麼異樣,就送訊息給七少。霜曉榭的桂開、竹開你也別一味想著巴結交好,只管尋常來往別太扎眼,到時候能讓桂開、竹開幫我們遞句話也就夠了。”

珠兒必恭必敬的應下,轉過身臉色一變,滿眼滿臉全是陰狠冷意。

她抬手摸上小腹,想著江玉暗中下藥斷絕她的子嗣,再想著江玉背地裡全心依附東府的盤算,只恨不得江玉樣樣不如意,當下心念一轉,捏出一條毒計來。

第124章 這只是開胃菜

室外的空氣冷冽而刺骨。

珠兒陰晴不定的臉色比寒冬冷風還要陰沉,直灌了滿口滿鼻的寒氣才鬆開按在小腹上的手,一行反覆琢磨著心下生出的毒計,一行揚起小意笑臉跨下臺階,和忙進忙出的東府下人打成一片。

且不說南犀院主僕心思背道而馳,只說忙碌的日子如白駒過隙,接連下過兩場冰冷冬雨後隆冬已至,十月初一這日天氣大晴,家家戶戶都忙著開祠堂祭祖先。

杜府祠堂設在東府中路的僻靜深處,杜仁領頭,左右是杜曲和陸念稚,其後是杜振益和杜振熙並杜振晟,以江氏為首的一眾女眷則在祠堂大院內叩首跪拜,其中繁複程式不必細表,一應事畢後眾人移步清和院,排排坐緬懷完先人後,和和樂樂地淨手吃茶。

江氏轉頭問江媽媽,“給恩然準備的祭品都拾掇好了?”

江媽媽立即報出一串祭品細目,末了道,“都悉數裝好車停在側門外頭,只等四爺這頭完事,立時就能啟程往祖墳去。”

當年大老爺、大夫人收陸念稚為嗣子後,就將陸念稚家人族人的屍身收斂入葬,特意在杜氏祖墳另闢一間堂屋供奉牌位香火,一為表對陸念稚的重視,二為方便陸念稚日後祭奠。

冬月祭祖是大事,陸念稚年年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