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甩袖行禮,雙手奉上唐加明的請帖,“三少作東,請四爺、七少和安大爺吃酒。宴席就在家裡擺了,屆時安大爺會帶著安小姐到場,算是給老太太、太太問個安。
還請四爺、七少賞臉,別怪三少不會挑日子,煩勞您二位風雨天的出門吃酒。老話說下雨天留客天,四爺和七少若是不介意,小的現等著您二位回帖,也好回去覆命?”
重陽過後秋雨綿延,再往後十月初一祭完祖,轉眼就是臘月。
唐家要請客,還真就只能挑這個不上不下的時節。
明忠和桂開各自接過請帖,分別送給陸念稚和杜振熙。
二人不由對視一眼。
唐家和安家的契書已經過了明路,這是想將兩家聯姻的事,也過了明路。
杜府沒有立場插手兩家親事,唐家和安家作為瓷窯的分權佔利者,卻不能不鄭重而正式的,告知杜府。
小輩裡獨獨請了杜振熙和安小姐,也有拉近三家關係的意思在。
這一場酒局,倒是題中應有之義。
陸念稚執筆落貼,隨手交還給中年管事,看著杜振熙笑道,“唐三少單獨給你下了請帖,我就不多事了,你自己回帖吧。”
杜振熙和杜晨芭起身告辭。
桂開請中年管事先行一步,陸念稚送杜振熙出門時,突然彎身湊近杜振熙,低聲道,“桂開是從小跟著你的,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以後你再想借花獻佛,不必暗地裡動手腳。你拿我的私帳賞他,我還會跟你們計較不成?”
說得好像很大度似的!
真的不計較的話,剛才她坦白從寬的時候不接話,現在又撿起話茬突然來這麼一句,根本就是故意逗她!
而且逗完就跑,揮揮手沒事人似的關上院門了事。
徒留杜振熙又是氣悶又是耳朵發燙,一邊暗罵陸念稚壞死了,一邊立誓再也不揹著陸念稚惡作劇了。
簡直坑己不坑人!
杜晨芭沒見過杜振熙如此窘態,回頭瞥一眼漸漸看不清的院門,捂嘴咯咯笑,“七哥,四叔是不是問清楚繡帕的事,就將裝著蘇小姐舊物的匣子收起來了?”
問話內容和明快笑容很不搭啊親!
杜振熙險些沒轉過彎來,無語的盯著杜晨芭笑意不減的臉,確定她沒有半點勉強後,繼續將錯就錯,言辭含糊道,“蘇小姐的東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