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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而陸念稚到現在都沒有讓人傳口信回來,就說明蘇先生自知理虧,無顏再和杜府修好,也代表陸念稚的態度。

杜府再無和蘇家做通家之好的可能,也沒有必要。

不必細品那一聲“恩然哥哥”,她自然看得出蘇小姐的小意態度,和悔悟情緒。

可惜,遲來的悔意,終究是太遲了。

江氏邊拋了個小眼神給江媽媽,邊笑看蘇小姐道,“在外人人都稱恩然一聲’四爺’,蘇小姐如今也該改口了,沒得叫那不懂事的人聽見,憑白誤會蘇小姐。”

蘇家人,現在和杜府的關係,連外人都不如。

她再心軟,也有限。

江媽媽立即介面,語重心長的提點道,“正是老太太這話。為著蘇小姐好,這些細枝末節才是最不能出錯的。蘇小姐雖大歸了,到底嫁過人生養過,我們四爺倒是立業了,卻還沒成家,現如今您再叫小字、哥哥,不合適是小事,給自己招惹閒言碎語就事大了。”

不懂事的是蘇家人,不想招惹閒話的是杜家人。

蘇小姐聽得明白,臉上卻滿是飽含痛楚的茫然,“當年是家裡對不起恩然哥哥。您……是不是還在怪蘇家,不肯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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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蘇家再是自己,這話說得真妙。

江媽媽不用看江氏的眼色,就道,“蘇家是書香門第,蘇小姐從小就最是明白事理的。我說句糙話您別嫌難聽,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不成?蘇小姐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若是真一心惦記她家四爺,當年鬧婚變的時候,怎麼從頭到尾都不見蘇小姐有何表示?

不管是父母之命,還是另有心思,既定事實不是哭一哭、說一說就能推翻不認的。

蘇小姐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單薄,她忍淚望向江氏,“老太太……”

“江媽媽仗著是我身邊的老人,什麼大實話都敢說。你別往心裡去,啊?”江氏笑得慈藹,說的話可半點不和緩,“江媽媽也是為你好。說來你我都是寡婦,我就倚老賣老提點你兩句:如今大歸孃家了,孝敬父母是一,過好自己的日子是二。

左右蘇家只得你一個,倒也省了看兄弟妯娌臉色的麻煩。就像我,沒事擦擦老太爺的牌位,闢個小園子種種菜,做些小食給家裡人換口味。到我這年紀,還能沒事去外頭蹓躂。等將來呀,你也能像我這樣,過得輕鬆自在,再沒有瑣事好操心的。”

既然不守夫孝就急著和離大歸,就該乖乖當好大歸孃家的寡婦,好歹挽回一點蘇家書香門第的規矩和名聲。

順著蘇媽媽喊聲“蘇小姐”,是給陸念稚的座師——蘇先生面子。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陸念稚還肯“照應”蘇先生,她自然不會吃飽撐的拆自家人的臺。

她是陸念稚的祖母,不是蘇家的聖母。

江氏駕輕就熟的端茶,笑容愈深,“我這有些小食和藥膳方子,你若是怕在家閒得慌,只管拿去學上兩手。也好給蘇太太調養調養。”

少操不該操的心,也別閒得再來套舊日情分。

情分什麼的,不存在,早就不存在了。

蘇小姐起身命下人接過方子,垂頭行禮的臉上已無人色。

只漸行漸遠的背影,依舊挺得筆直。

江媽媽收回視線嘴角一撇,“我算是看明白了。蘇太太難道還想著把人塞回來?我們四爺清清白白何等人物,犯得著穿破鞋麼?”

就算京城離廣羊府山長水遠,就算蘇家極力扭轉蘇小姐的名聲,也抹不去“寡婦”,“和離”這兩個名頭。

江氏駭笑,“我只當我方才嘴夠毒的了,沒想到你青出於藍,比我更毒。”

江媽媽不以為然,“何以抱怨?以毒報怨唄!”

江氏呵呵笑。

江媽媽愁眉苦臉,“四爺恐怕是真得罪月老了。您看是不是找個時間去月老廟拜拜?真是什麼人都敢來宵想四爺了!我可就指著未來四夫人樣樣好樣樣出彩,把這些個妖魔鬼怪都比進泥地裡去!”

她不無氣悶,江氏則是納悶。

倒不知陸念稚喜歡的姑娘,到底是個什麼來頭,一時竟不能和她明說?

可別又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才好!

轉戰花廳理事的杜振熙莫名打了個噴嚏,暗道誰閒出屁了在心裡唸叨她,正揉鼻子腹誹,就見竹開躡手躡腳的進來,小聲報道,“七少,蘇小姐已經出了清和院,離開杜府了。”

她只是叫竹開留意下蘇小姐的動靜,又不是讓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