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波動,讓人心神不自覺的就變得寧靜下來,一種悠遠、空明的心緒從心底泛起,寧靜的目光,彷彿在這種力量的作用下,可以穿越亙古不變的時空,看到無窮遠的未來一樣。
“寧靜致遠,這就是寧飛師祖理念的核心了吧?!”感受到這股力量,張默心中細細的思量到:“這無所不在的力量,與自己剛才對抗文華師祖所引動的力量有些類似,只不過表現形式有所不同,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佛力,這佛力遍佈虛空每一處,好像是和靈氣類似,但總覺得有些不同,卻不知道到底是怎樣形成的。”
仔細去感應,張默總覺得佛力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曾經接觸過類似的能量,可是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能量,與佛力類似,心中放棄思索想到:“佛力只在西漠才有,外界從未聽聞佛力的相關訊息,想來一定是與真佛有關,以後修煉佛門功法,就能一窺其中的奧妙,用不著在這裡冥思苦想。”
將心思放下,張默就開始仔細聽寧飛師祖進行講經,其中的內容雖然他並不完全贊同,但是這也是寧飛祖師一生心血的結晶,其中可以借鑑的地方不在少數,好好聽一聽對自己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這次講經時間並不長,可以看出來寧飛祖師在最後也不輕鬆,似乎勾動無形中的佛力耗費極大,所以才不得不停下來,神色間頗有些遺憾,對自己講經的結果並不是特別滿意。
張默也不怎麼滿意,說實話那佛力給他的感覺是很奇妙的,能在寧靜之中看到無窮遠的未來,哪怕是隻是一種錯覺,可是也給了他極大的啟發,似乎窺測到了時間之道的一絲奧妙,可惜不僅非常的模糊、朦朧,甚至時間還很短,根本就無法繼續深入,讓他有種慾求不滿式的幽怨,卻也無可奈何。
寧飛師祖結束後,再次開始講經的就是遺丹師祖,他們這一脈以【遺形藏志】為名排序,他的核心理念其實也就呼之欲出了,這也是張默最不喜歡的一脈,因為實在是太過於消極了些,甚至還不如寧靜致遠積極。
在講經達到高·潮之際,空中的佛力同樣被引動,一股徹底沉寂的意味在心中淡淡升起,雖然不喜歡這一脈的理念,可是張默並沒有將這種感覺排斥在外,反而用心的品味其中的不同,將其中有益的東西,暗暗記在心底,哪怕是那些不以為意的東西,也用心的感受了一番:只要形成了自己的理論,就必然有其獨到之處,多學學並沒有什麼壞處。
這次講經溝通佛力所持續的時間,就要比寧飛師祖長了很多,直到已經無法引動佛力後,遺丹師祖才住了口,看樣子他也有些意猶未盡,只是實在是不能支撐下去了,才不得不停止而已。
接下來,就是文華師祖進行講經,與寧飛師祖、遺丹師祖漸進式的引動佛力不同,文華師祖在講經之初伸手在空中輕輕一點,一陣漣漪憑空生成,張默就感覺一陣洶湧澎湃的佛力憑空顯現,隨後就聽見文華師祖說道:“佛力為修煉根本,我等佛徒修煉皆以佛力為中心進行,佛理雖重要,卻也要以佛力為依託方有存在之必要,若無佛力而空談佛理,則是誤人誤己之舉,我輩修士所不可取。”
文華師祖一脈以【文武雙全】為名排序,可見對於修煉的重視,已經是提升到了與佛理相同的地步,這種理念的提出,其實與整個佛門以佛理為先的大氣候是不相符合的,但是與極武界的修煉理念相比,卻是非常的契合。
張默並非天生的佛門中人,雖然認為佛門中以理念為先的修煉手段,直指修煉根本,但是確認為如今的佛門好像有些走入極端的境界,比如說什麼理念足夠深厚則修為境界俯拾可得等認識,實在是將修煉境界看的太輕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此時聽到文華師祖講究文武雙全之道,就覺得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感覺總算是有些迴歸正常了。
只不過,文華師祖的這種理念,看起來並沒有被廣濟寺眾僧廣泛接受,張默甚至看到廣濟佛微微皺了皺眉頭,也是明顯對這種說法不以為然,只是這文武雙全一脈,畢竟也是從兼濟天下的角度提出來的,算得上是根正苗紅的理論,他除非想要將文華師祖徹底驅除廣濟寺,否則就不能阻止他講經、弘法。
不論你的理論有多麼精深微妙,菩薩境界與佛陀境界的差距就擺在那裡,文華師祖純粹用修為引動佛力,所講經的時間,要比寧飛師祖、遺丹師祖加起來都要長得多,用現實告訴大家,為什麼要文武雙全,在眾人心中留下的印象,可以說是非常之深。
講經弘法以自己能力為準,這本就是同門之間的增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