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夫人頓了一頓。
“我甘心受他騙時,便去了,不甘心時,便不想去。”
嬴妲受教了。原來婆母並非是不知曉侯爺屢屢裝病,是哄她的,也並非真的信了他並不高明的哄騙,只是願意成全他的伎倆,心也想著他,這才會被心甘情願地騙過去。
喚了許久,夫人不來,蕭侯急得抓耳,面紅耳赤地來回踱步,直至過了許久,鳳姨娘那廂命人送來幾隻梨花餅,這才恍然大悟!
他撂下諸人往琅嬛軒大步前去,無奈又被劍侍擋在了門外。
“侯府之中,還有本侯踏足不得之處?”
劍侍們被蕭侯中氣十足沉聲一喝,面面相覷,均落於下風,不敢動手,蕭侯這才跟進去,前頭兩人蹣跚揹著藥箱,正是府上二位經年為他問診的耆老,蕭侯心中一動,以為是夫人身子不好,腳步更快了。
幽窗棋罷,嬴夫人收撿棋子,只險險贏了嬴妲幾局而已,但蕭家罕少有人棋藝不如自己的,嬴夫人贏得暢懷,什麼不愉都拋之腦後了,豈料收撿棋子之時,嬴妲忽然別過身乾嘔不止!
嬴夫人怔愣了,“病不是大好了麼?”
從搬入琅嬛軒以來,嬴妲再沒幹嘔過,嬴夫人惶惑之際,忙讓人去傳耆老。
二人急匆匆而來,嬴夫人已扶著嬴妲到裡間,與花鳥山水紋屏風後,倚上了床榻,嬴妲俏臉雪白,人已清減了一圈,胸悶不適,乾嘔卻不出,兩名耆老早有準備,這一回來只切了脈,這才對視了好幾眼。
嬴夫人直不斷催促,“若是再診不出子醜寅卯來,明日,我讓二位回山林罷了!”
耆老慢悠悠地坐起,“夫人切勿憂心,前幾日我二人已有所覺,只因世子妃她偶感風寒,脈數受擾,況月份不足,我等不敢斷言。如今,已可確認了,夫人風寒已大好,之所以還有乾嘔暈眩症狀,是受孕所致。”
嬴妲原本軟軟耷拉著的眼皮,隨之耆老不疾不徐的說話聲落地,忽然驚愕地揚起了起來,水潤清湛的眸子如迸珠光,明明璨璨充滿了錯愕和歡喜,“老先生您——”
嬴夫人也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