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後面,所以最後就只剩下了她們倆個在藥房裡。那名管事收下藥筐和藥牌後,開始比對每一個藥筐裡的藥材是否正確,有沒有分錯的,在看到第三個筐子的時候,管事皺眉說:“肖藥女,你這是怎麼回事,冬心草裡怎麼會有夜木香,這一個是大補,一個是通洩之用,要是用錯了是會出人命的,你怎麼連這點也不知道。”
只見那被稱為肖藥女姑娘怔了怔,然後有些慌亂,這時候管事又說:“扣你兩個月的例錢以示薄懲,像這樣的藥材都能分錯,真不知道你師傅是怎麼教你的,等回了山裡一定要跟你師傅好好說說。”
這時候那肖藥女就不是慌亂了,而是渾身發抖似乎很害怕一樣,阿容看這狀況不由得輕輕退了一步,正好碰在了自己的藥筐上。
那有藥女和管事都看了她一眼,然後肖藥女就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衝管事說:“陳管事,一定是拿錯了藥筐,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就是她說我拿了她的藥筐,我才又放下去拿了這個。我一定不會分錯的,這麼明顯的失誤我是不會犯的。”
然後這肖藥女不由分說,就轉身拿了阿容裝冬衣草和夜木香的藥筐,那陳管事一看,這個筐裡的冬心草果然沒有混雜夜木香,這時候陳管事就看著阿容說:“你是來試訓的藥女?”
“回陳管事,是的,民女盛雨容,領的二十一號藥牌。”阿容心說這情況看來不太妙啊。
“把藥牌交了,你走吧,雖然你是來試訓的,可能不懂得,但安排了藥女帶領你們,你不去問,也不讓藥女幫你檢視了,不是太自信就是太無知。”陳管事說著話就要來收阿容的藥牌。
阿容一看這樣兒臉一沉,但很快又笑容滿面的說:“陳管事,那筐分錯了的冬心草絕對不可能是我的。”
要是隻是責罰什麼的,為了低調阿容可能也會忍了,但是一聽是要把她趕出春華堂去,並取消參加藥女試訓的資格,這個她不能接受。
她這麼一說,那肖藥女就炸了臉了,怒氣沖天地指著她的鼻子說:“你一個剛來試訓的,只怕連芒麥草和折蘆草都分不青,怎麼敢說絕對不可能是你的。要知道我跟師傅認了三年藥了,不可能會把冬心草和夜木香認錯的,倒是你憑什麼說不可能認錯呢!”
沉默了許久,阿容看著肖藥女笑得更加和暖了些,但嘴裡吐出的話卻半點也不和暖,反而像刀子一樣颳著肖藥女的心:“芒麥草幹後,葉背對著光有很淺的紫色,而折蘆草的葉背上有很細微的白毛。就算不看這個,芒麥草和折蘆草只要拿到鼻子下一聞就能分出來,折蘆草有股辛辣氣,而芒麥草聞起來是有些甘甜的味道。再不濟嘗一嘗也能分得出來,折蘆草能把人嗆出眼淚來,而芒麥草可以用來煮糖水,我怎麼也不會虐待自己,拿嗆死人的折蘆草煮糖水喝吧。”
“這……這,這也不能說明你能分得清冬心草和夜木香,要知道他們不僅長得一樣,氣味也一樣。”肖藥女指著藥筐,試圖把自己撇清。
但肖藥女這話卻讓阿容眼一亮,心說終於逮著你了,還想誣賴我:“是嗎,真的一樣嗎?如果我沒記錯,冬心草中間有一根細小的白莖,而夜木香的中間卻是一朵很小很小的花蕾。陳管事,您說我記得對不對?”
“肖藥女,你的藥牌我暫且收著,等回了連雲山我要跟你師傅好好談談,你就暫且到藥令那去報道,藥女試訓的事你就暫時先不要過問了。”陳管事說完也不管肖藥女的表情,衝阿容說道:“把你的藥牌和藥交上來。”
陳管事對阿容的藥看得分外仔細,可能也是怕在這件事上出什麼錯,不過阿容對自己分的藥材有信心,所以也不擔心。最後陳管事又看了她一眼,把藥筐都收好了,然後才把藥牌遞給阿容:“你是哪個藥女帶的?”
“回陳管事,是藥女嶽紅。”
“嗯,你在外面等著,我讓人去把嶽紅找來。”
“是。”
應完了阿容就退到一邊,那肖藥女這時候卻忽然瘋了一樣地衝到她面前,扭著她的頭髮就使勁拽,拽得阿容覺得頭皮直髮疼:“讓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認錯了,卻要栽贓到我身上,陳管事你要看清楚,那筐冬心草是她的,不是我的不是的……”
這肖藥女的手勁還真不小,這阿容被拽得疼痛後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她伸手往自己護著自己疼得有些暈的頭,下意識的儘量順著肖藥女的手勢,實在是她這身子特別瘦小,就算掙扎也掙不開。
見狀,陳管事連忙上前來拉,卻只把阿容拽得更疼,阿容發出幾聲悶哼,腳步也開始虛浮起來,正在這時候阿容昏沉之中聽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