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而且安吉拉也很少給他們特寫。
可那些難民就不同了,安吉拉希望他們能在驚恐動時依然能體現出一絲麻木,但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那些臨時參與的群眾演員很少有人能達到她的要求。安吉拉雖然很生氣卻也無可奈何,這些群眾演員當中有不少都是當年被拉貝救助過的倖存者,他們參演甚至不要報酬只希望能用這種方式報答拉貝。
面對這種情況,安吉拉只好和攝影師重新設計的鏡頭,然後又找了幾個有經驗的專業龍套才算勉強過關。
那些記者雖然被徹底的擋在了片場外面卻始終沒有閒著,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手段竟將安吉拉以個人名義贊助愛麗絲那部紀錄片的事情挖了出來。要知道,安吉拉當初和愛麗絲的約定是,除非她同意,愛麗絲不能向任何人透露這件事情。
訊息披露後,安吉拉在中國尤其是年輕人中的人氣頓時又提升了不少,每天守在片場外面等著看能不能混個群眾演員然後要個簽名的人也多了起來。有趣的是,中央電視臺還在電影頻道搞了個“安吉拉電影周”,將和她有關的電影挑選了數部播放。
日本人則暫時的偃旗息鼓,從這條訊息看安吉拉明擺著不會放棄拍攝,既然她選擇了無視了他們,而香川等演員也不為所動,那麼他們也只好裝作無視了這件事——連幾個原本守在片場的記者都撤了回去。
美國那邊依然處於波瀾不驚的狀態,有很多人因為這條訊息特意去看了這部紀錄片,結果一片譁然。很多人紛紛在網站上留言表示“這是真的嗎”、“中國也發生過這麼可怕的事情嗎”、“這太殘忍了”,以至於那些指責安吉拉支援敵國的傢伙紛紛閉上了嘴巴,取而代之的是對紀錄片的各種分析,有說不嚴謹的有說資料來源不對的,以前那些質疑愛麗絲身份資格的言論也冒了出來。不過,這些都無法扭轉美國人的泛濫的同情心,斯派洛操作得非常不錯,安吉拉花了這麼多年累積下來的影響力已經慢慢顯露了出來。
所以在接到愛麗絲的致歉電話時,安吉拉完全沒有責怪她,畢竟知道她贊助這部紀錄片的還有別人,再說這次洩漏的時間得也剛剛好。
不過,即使外面有再多的這樣那樣的反應,安吉拉也通通拋在腦後,而且拒絕了各種邀請——無論專訪還是酒會——她完全沉浸在了製作電影裡面,除了吃喝睡就是和演員以及工作人員討論問題。就連凱拉的電話大部分也是艾莉婕代接的。這樣的專注和認真,是她十多年來的頭一次。
高度的專注加上無比配合的演員自然也讓鏡頭的質量保持了相當高的水準,相對的,進度也要慢上許多。原本應該在4月底結束的戲份,延遲了至少一週。
“這樣也好,至少我可以在旁邊好好觀察下你的執導風格——這可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然後根據實際情況再揣摩下人物的性格。”梅麗爾·斯特里普如此說道。
雖然安吉拉已經通知她,因為進度原因可以過幾天再來,可她還是按原來的規定於4月底抵達了上海,反正在那邊劇組的戲份已經完成了。
“我期待你完美的表現。”安吉拉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放到了和艾莉婕說著話的另一個漂亮女孩身上,和梅麗爾一起到上海來的斯嘉麗。之前梅麗爾參與拍攝的電影,正是安吉拉特意為斯嘉麗修改過的《穿普達拉的惡魔》。
“說實話,你和梅麗爾一起到中國來讓我感到了驚訝。”結束拍攝回到酒店後,半躺在沙發上的安吉拉變得有些懶洋洋的了。
“我……只是想要過來看看你。”為她端過一杯清茶,斯嘉麗低聲說道。她坐在椅子上腦袋微微低垂,合攏的雙手不時扭來扭去,“給你的幾次電話都是莉莉接的,發郵件你也不回,你的部落格也許久都沒有更新,莉莉說……”
說到這裡忽然沒了聲息,安吉拉不由抬起頭來:“她說什麼?”
“她說……”斯嘉麗抬起頭來,神色裡隱隱有些擔憂還有些嫉妒,“你的狀態不是很好,雖然並沒有表現出來,可作為隨時都在身邊的人,她……很清楚你的情況。”
“是嗎……”安吉拉並沒有否認,只是這樣喃喃說了句後再沒有開口。
就像當初在《辛德勒的名單》以及《鋼琴家》的片場那樣,直面這些種種的時候總會讓人產生很多負面情緒,尤其是還拍攝了不少血淋淋的屠殺場面。即使知道那是假的,安吉拉依然會感痛苦。但是她不能在片場發脾氣必須儘量保持冷靜和理智,所以只好將那些負面情緒壓抑在心中,久而久之休息的時候難免會變得恍惚甚至有些神經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