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是我的設計圖。”
“他現在也在京都。”陸翊臣道。
“你說什麼?”鬱安夏吃驚地從他懷裡抬起身體,“你怎麼知道?”
陸翊臣是因為昨天覺得常如新有些奇怪,以他向來謹慎周到的本能,他派人調查了常如新,剛好查到他昨天晚上坐動車來的京都。
鬱安夏道:“我想見他。”
陸翊臣重新摟回她:“我會安排。”
鬱安夏一身疲憊,回到綠雲儷都直接拿衣服進了衛浴室。
彼時,陸翊臣沉著臉撥通了茗江市陸家大宅的電話。
其實他不主動找,丁瑜君的電話也會打過來,接通後,陸翊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電話那邊傳來丁瑜君焦急的聲音:“阿臣,不好了,依依逃跑了。”
陸翊臣捏著手機的手收緊:“什麼時候的事?”
“晚上我陪老爺子和老夫人去看音樂會,回來就沒見她的人了,細問之下才知道是家裡一個新來不久的女傭幫她打了掩護,她的身份證和一些重要的證件都沒了,肯定是不想出國跑出去躲起來了。你爸最近正是忙著交接工作的重要時期,現在又不在茗江市,你二叔也在軍區,我都沒敢和你爺爺奶奶說,就怕他們著急。”
陸翊臣眉間凝起肅色,片刻,給丁瑜君吃了顆定心丸:“知道了,媽,你放心,我會讓人找的。她八成是去找易宛琪了。”
丁瑜君也是剛剛看網上的新聞才知道今晚設計師大賽出了大事,聞言嘆了口氣:“易家那丫頭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藥?”
陸翊臣安慰她兩句,然後叮囑她暫時不要把這事告訴鬱安夏,免得讓她跟著煩神。
結束和丁瑜君的通話後陸翊臣又分別打了電話給葛傑和李海,讓他們一個負責京都,另一個負責茗江市,一定要儘快把陸嬌依找出來,另外著重要調查火車站以及機場方面的資訊。
陸翊臣回房時鬱安夏正坐在梳妝桌前穿著粉色睡裙,溼漉漉的黑髮貼在頸後。她背對著門口往左邊微傾身體,一手拿著吹風機,一手手指撥動著烏黑的發。
陸翊臣走近,聞到她身上有沐浴過後的清香,只是她臉上的倦色並未被完全抹去。從她手裡輕車熟路地接過吹風機,手指穿梭髮間,黑髮在暖風的作用下很快變得綿軟柔順。
鬱安夏抬頭,剛好望進他帶著柔意的墨眸裡。
那裡頭不只有溫柔,還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鬱安夏揚起唇,嘴角漾開一抹笑,她的眸底,也倒映著男人漸漸拉開的嘴角。
吹好頭髮後,鬱安夏給陸翊臣拿了睡袍,催他趕緊去洗澡。
躺到床上,她不自覺彎著唇,今天晚上的疲憊和憤怒在同他相處時似乎慢慢消失殆盡。或者,她篤定和陸翊臣在一起,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最後他們都能齊力解決。
陸翊臣同鬱安夏和常如新的見面就在次日上午,綠雲儷都附近一家茶室包間。
常如新並不是自願來的,身後還跟著一臉兇相的樊通。
“鬱小姐,你到底什麼意思?”常如新面色不愉,“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可以告你綁架的?”
鬱安夏笑了笑,伸手朝對面座位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他坐下。
“我先生姓陸,下次常先生可以喊我一聲陸太太。”
常如新道:“陸太太,那現在您能不能告訴我到底讓這人‘請’我過來有什麼事?我很忙的。”
鬱安夏端起桌上燒開的小壺垂眉給自己和陸翊臣各倒了一杯香茶,笑問:“忙什麼?忙著想最後總決賽該幫易宛琪設計些什麼比較好?”
常如新面色突然,卻很快恢復如常,語氣極力平靜:“陸太太,前天我都和您說的清清楚楚了,我不會再設計任何珠寶了。什麼幫別人設計珠寶?我聽不懂!我忙著賺錢養家,不像你們這些有錢人,什麼不用做就能有一大把錢。”
“聽不懂。”鬱安夏嘴裡玩味地重複著著三個字,從陸翊臣手裡拿過一份房產過渡檔案的影印件扔到他面前,“那你可以解釋下易宛琪為什麼要將名下的房產轉給你嗎?”
常如新看她一眼,拿起檔案迅速翻閱一遍,最後,檔案從手裡滑落,雙手抓著椅子把手有氣無力地往椅背上一靠:“你們…。你們這是從房產局弄來的?這樣洩露別人隱私是犯法的!”
“那你覺得你在背後做槍手幫易宛琪設計作品欺騙大眾就不是犯法?”
常如新沒有反駁,但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和易宛琪的關係。
這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