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話怎麼那麼難聽!”範雨嫻紅著臉上前跟她理論。
“難道不是你們在想男人?”
“關你什麼事?”陶琪上前幫腔,“我們討論的是陸總,和你有關係嗎?你又不是他老婆!”
易宛琪差點脫口而出自己和陸翊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她喜歡的男人,更衣室裡間的門突然被拉開。
三人不約而同地轉頭看過去,鬱安夏一襲裸色紗裙,拿著換下的衣服緩步走出來。
易宛琪臉上登時精彩紛紜。
相較於面不改色的鬱安夏,她惱羞成怒的模樣更像是上躥下跳的小丑。
正室都沒說什麼,一廂情願的反而因為吃醋大動肝火。
見鬱安夏沒準備搭理自己,易宛琪終於忍不住在她經過身邊時開口,指著提前離去的範、陶二人,出言譏嘲:“鬱安夏,剛剛那倆不要臉的女人在背後肖想翊臣哥,你就一點都不生氣?裝什麼大度?在我面前,你還用得著裝嗎?”
鬱安夏覺得好笑,扭頭看她:“你說她們倆不要臉,可你和她們有區別嗎?至少,她們還不知道我是陸翊臣的妻子,甚至不知道他又再婚了。你有什麼資格說她們?”
看到易宛琪漲紅的臉色,鬱安夏瞥她一眼,舉步離開。
半決賽時,她和易宛琪的號碼牌剛好相鄰,一個6號一個7號,也因此,作品展示也是一前一後。
看到兩條一模一樣同樣藉著主題命名為“believe”的項鍊時,鬱安夏和易宛琪同時變了臉色。
易宛琪有些慌張,陸嬌依明明說毀了鬱安夏的電腦,沒有設計稿,她難道還能找出設計時的靈感又畫了一條分毫不差的?怎麼可能?常如新明明說設計的靈感很多時候只是那一瞬,過後想要再找回一模一樣的幾乎沒有可能。
同她一樣,鬱安夏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卻不是驚慌,而是憤怒。
原來弄壞她的電腦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偷了她的設計稿為易宛琪所用!
☆、210 要你當面揭穿易宛琪(2更)
晚上十點左右,鬱安夏戴了墨鏡,跟在陸翊臣身後從VIP通道直接坐上車離開。
車子從京都大劇院駛出,逐漸匯入車流。
鬱安夏摘下墨鏡,扭頭看向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
只可惜今天是陰天,低壓壓的空氣沉悶逼人,就同她此刻的臉色一樣。
今晚的比賽事故大約是世界上所有的設計師大賽上頭一遭,沒有人的腦回路是一樣的,同樣,也沒有兩個設計師能設計出分毫不差的作品來。
她和易宛琪之間,必然一真一假,又或者,兩人都是假的。總而言之,名聲也受了易宛琪連累。
當時現場觀眾一片譁然,評委席也陷入了混亂。
鬱安夏站的離評委席近,她很清楚地聽到幾個評委冷靜商議之後,是準備將她和易宛琪同時淘汰出局的,不管怎樣,不能讓設計師大賽蒙受汙點。阻止評委淘汰她們的是葛傑親自過來吩咐了些什麼,她和易宛琪被同時待定。
易宛琪自然不會承認是自己偷了設計稿,同樣鬱安夏在現場也只能用設計理念做一個反駁,但拿不出實質性證據證明設計圖是她的。
從京都大劇院離開前,她得到了最後結果,她們這次的作品正常打分同時進入總決賽,且這場半決賽不淘汰任何人,但總決賽之前,她或者易宛琪必須拿出證據能證明那條“believe”是自己設計的,否則下場比賽的作品將不予算入最後名次。
言外之意,若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便失去了總決賽排名的資格,而且還有一個終生洗不掉的汙點。
“喝點水。”鬱安夏的唇乾得厲害,陸翊臣擰開礦泉水瓶,遞到她手裡。
鬱安夏接過來,衝他笑了笑:“我沒事。”她低頭喝了一小口,重新擰了蓋子,探身圈住他的腰,將腦袋埋進他懷裡,“其實也是我太粗心了,電腦被弄壞時就該想到可能會有這一遭的。”
陸翊臣大掌輕撫她的後背,出聲安撫:“你又不會未卜先知,怎麼可能提前知道?”
“說的也是。不過……”鬱安夏突然打起精神,“不過我懷疑從分賽區的比賽開始,易宛琪的作品就是讓人代為設計製作的,背後的操刀人就是昨天咱們在幼兒園碰到的那個常如新。如果沒有今晚易宛琪偷了我的設計圖這一出,我可能還不會那麼篤定,但現在,至少十之八九的可能。常如新昨天看到我那麼慌張,大概知道這場比賽他幫易宛琪做出來的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