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快,也逐漸恢復了原本活潑的個性。靖平說我像只小鳥一樣歡快熱鬧,和他相處的時光蜜月一般快樂。
祖母見我已無大礙,又住了幾天後就返回了布魯塞爾 – 我叔叔的執政和對宮廷內務的管理能力仍讓她不放心。
儘管堆積的工作如山,靖平仍儘量每日都按時回家,多花時間和我在一起。
瑋姨的故事仍是讓我感慨傷懷,從而對她愈發敬愛。有次又想起他們三位長輩的舊事,禁不住微微嘆氣,恰好被靖平看見,走過來攬了我問:“好端端的,為什麼又嘆氣?〃
我頭靠在他肩上,輕聲道:“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幸福,而相比之下,瑋姨卻從年輕守寡到現在,那該有多孤單寂寞。靖平,我們把瑋姨當媽媽好嗎?”
他笑笑:“從我很小起,她在我心目裡就是我的另一個母親。我對她的感情並不比對我的生母少。”
我略略驚訝:“那你媽媽會覺得有些妒忌嗎?她們??她們之間處得融洽嗎?“我突然隱隱擔心他知道了些什麼。
他沉默片刻,緩緩道:“雲深,今後你會是我的妻子,因此有些事情我不想瞞著你。其實當我還是少年時,便覺察到瑋姨與我母親之間的關係微妙而複雜,這裡面似乎還牽扯了我父親。但他們三人相處融洽,感情深厚,又都對我愛若至寶。他們之間的秘密屬於他們,我永不會去探究驚擾。“
直覺告訴我,聰慧敏銳如靖平,他早已洞悉了一切,而他的寬大善良也讓我感念不已。我緊緊擁抱著他:”我會和你一起孝順瑋姨。而你的爸爸媽媽,雖然我沒有見過,但我會在心裡和你一起懷念和愛他們。“
他緊抱著我,細細地吻,長久無言。
靖平和我本打算將訂婚的訊息保持低調,以避免媒體的滋擾和太多的公眾注意,但一張靖平在車中俯身吻我的照片還是被登在了報章和諸多刊物的頭條。一時間,有關我們戀情的報道和種種猜測,成了最熱門的訊息和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
幾乎是立即,我接到祖母的電話,要我和靖平即刻啟程回布魯塞爾… 皇宮裡馬上開始籌備我們的訂婚儀式。既然低調回避已是不可能,那麼得體地應對急於製造新聞的媒體,大方地滿足公眾強烈的好奇心,便是最好的處理。
因為我這次的出走,靖平已經耽誤了太多的工作,現在他已忙得有些不分晝夜。於是我提議自己先回布魯塞爾,讓他在儀式之前一週再過來。起初他堅決不同意,但經不住我的軟泡硬磨和他目前實在走不開的現實,只得同意。
我想讓鄢琪和我一起回布魯塞爾,並邀請她參加訂婚典禮。但卻因為鄢琪的平民身份而遭到宮裡一致的否決。
我家人的傲慢與自以為是讓我憤怒和羞恥,鄢琪反而安慰我道:“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本來就沒打算去。我的英文雖然過了四級,但跟人對話就是兩碼事了,而且你們那宮裡坐立行走站,每一樣都有那麼多規矩,也不是我惡補兩天就補得起來的。我要是去了,一是要受活罪,二是要給中國人丟臉。我做不了也不想做Diana。你放心去好了。我在北京好吃好喝地等你回來。”
回布魯塞爾的飛機起飛之前,靖平站在艙裡一面幫我調整身前的安全帶,一面囑咐:“回去不準再玩出走失蹤,不準吃太多甜食而不好好吃正餐,不準因為彈琴看書很晚也不睡”
我伸手按在他嘴上,假裝生氣道:“靖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羅嗦了?”
他順勢在我手上一吻,抓了我的手握在掌中,笑道:“只因為我不在身邊時,你就不自覺。我只能變成個囉嗦老頭子。你說是誰的錯?”
他深深注視我,然後俯身在我耳邊低聲說:“最後囉嗦一句,不準因為玩得太高興而忘了想我,因為我會想你想得難受。”
站在一旁的乘務員小姐裝作沒聽見,但嘴角已然偷笑。我窘得面紅耳赤,嗔怪他道:“我知道啦,你快別說了。”
餘音尚在,他的唇已落下,在我口中重重地吮吸痴纏,不捨與思念盡在其中。
我伸手環了他的脖頸,熱烈回應跟隨他,再不顧身邊有旁人。在接下來的幾周裡,我知道我會如何強烈地思念他。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我回到了我生長的宮廷。
這裡與我一年前離開時並無太大變化,我的家人們依舊矜持尊貴地在這精緻的牢籠裡生活著。
Félix叔叔仍馬虎地行使著國王的職責卻盡職地鋪排著國王的派頭和排場。
他的妻子Isabelle皇后依舊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