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卷英雄”當中,最著名的當數2006年的河南南陽考生蔣多多,甚至可以說,蔣多多是以零分“挑戰”高考的始作俑者。當初,蔣完成了“碎心飛魔”(蔣多多在所有試卷空白處填上的“筆名”)的壯舉之後,竟然招來了“如潮好評”,並由此引起了對現行高考制度的反思和討論。在反思過程當中,蔣多多被“昇華”為反抗不合理高考制度的桀驁不馴的標誌。在蔣的感染下,重慶有400多名初中畢業生在中考時集體交白卷抗議學校以分待人。一時之間,蔣成了“白粉”(白卷粉絲)們的偶像,甚至有人呼籲,有膽量的大學應破格錄取蔣多多。
“遺憾”的是,到後來,蔣多多並沒有被哪所大學破格錄取。
其實,“白卷英雄”們如此煞費苦心地追求白卷和零分,“挑戰”高考制度不過是一種藉口罷了,其真正的意圖無非是想透過引起關注和炒作,達到被大學破格錄取的目的。譬如李堅,在“挑戰”之後開部落格自詡為“零分狀元”,並致電媒體表示,希望能到重慶的一所正規大學讀書。看看吧,這才是“白卷英雄”的醉翁之意呢!
可笑的是,明明是一場無聊的鬧劇和耍小聰明式的投機,偏偏有人把他們和現行高考制度的弊端聯絡在一起,這是哪和哪的事情啊!“白卷英雄”們自我“昇華”自我附會倒也罷了,如果我們也推波助瀾地加以“昇華”和附會,那也未免太過無聊了。
反方
考零分也是一種“獻身”
□王偉
無獨有偶。蒙城二中考生徐孟南也在今年的高考中把考零分當成了反抗工具。“我的名字叫徐孟南,我的考號是×××,我是蒙城二中的……”高考時,徐孟南在每一道答題後面都這樣故意“犯規”。徐孟南說他的目的就是要考零分,引起各方面重視,表達他對現行教育體制的不滿。
按照孫元明的看法,徐孟南的做法自然也是作秀。筆者認為,作秀自有作秀的價值。其價值也並不僅僅在於表現個人的一種反抗,更大的價值在於:為媒體制造了一起極有價值的新聞事件。由於這樣的事件兼具公共性和新聞性,媒體報道後必然引起社會關注,大家就此充分反思,公開辯論,剖析不足,尋找替代良方,從而對教育政策制定者施壓,迫使他們尋求更佳的人才選拔制度。
正如研究員孫元明所言,近年來隨著對應試教育和高考的深入探討,高考存在弊病已成為共識。儘管如此,我們必須看到由於種種原因,素質教育的開展並不能叫人樂觀,高考不公依然痼疾難除,唯分數論的人才選拔制度表面公平實則不平——抹殺了學生的特質和個性。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沒有人起而反抗之,結局可想而知:大家都成了那隻溫水中的青蛙,眼下危害不大,等有了危害就不能自拔了——從這點來講,他們也是一種“獻身”,為了反抗應試教育而犧牲了自己的前程。
6。網評:“零分狀元作秀論”盡顯精英之冷漠
貴州印江高三學生李堅在今年的高考中,做了件出格的事——絞盡腦汁爭取門門考零分。按照他的說法,是想以此方式反對現行教育制度。最終,他僅語文得了12分,加上20分的民族分(他是苗族),總分32分。之後,李堅一直處於輿論漩渦。日前重慶社會科學研究院研究員孫元明認為:“考零分對抗應試教育,變成一場作秀。”(據8月26日《重慶晚報》報道)
欲考零分反對現行教育制度,並不止李堅一個,李堅也並不是第一個。安徽蒙城考生徐孟南在今年高考中也是為得零分,在每道題後故意“犯規”(7月14日《新安晚報》);07年,湖南瀏陽考生陳聖章也是以故意考零分表達對應試教育抗議(07年7月1日《瀟湘晨報》);06年,河南南陽考生蔣多多也曾是“以高考‘上書’”——所有試卷用雙色筆寫,並把筆名寫到密封線外,還在考卷上寫下對高考制度不滿的文字(06年7月5日《新京報》);而要再往前追溯的話,韓寒當年也庶幾近之——會考科目N門紅燈高高掛,還在《新民晚報》撰文抨擊教育制度,後來當復旦對其丟擲橄欖枝時,回應之的,也是揮一揮衣袖的決絕。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高考0分聲》第65章:狂評4
如果僅是李堅一個,或許可以歸咎個人;但是卻日漸其多,可謂“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呈擴張之勢,卻不能不讓人就教育制度有所反思。而事實上,以“分!分!分!”為指揮棒的高考制度之不健全也早是為人詬病已久。
並不是每個忍得胯下之辱者,都能成韓信;當然,也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