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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成了她不好自圓其說的交待,簡直救了她的命,“只聽見一兩句。”

“怎麼說的?”他問道。

“這個嘛,你正在說什麼,尼科爾斯醫生說:‘他要是得了脈動瘤,就沒幾天可活了。’”

“嗯。還有嗎?”

“有。你說:‘我希望上帝保佑我搞錯了。不過我認為,是有相當明顯的症狀表明那是病。’”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談奧斯本·哈姆利?”他問道。這也許是故布迷魂陣。不過她一見他也降到了和自己一樣耍詭計的水平,膽子便壯了起來,說話的聲調也和剛才一直嚇得戰戰兢兢的樣子不同了。

“喲!這我知道。我開始聽之前就聽到你們兩個都提到了這個名字。”

“這麼說你承認你是有意聽的?”

“對,”她猶豫片刻說道。

“請問你是怎麼把說道的病名記得如此準確的?”

“這是因為我去了——我說你別生氣,我真的看不出我做的事有什麼不好——”

“行啦,別拿生氣打岔。你去了——”

“去了診所,查了出來。我難道不能查?”

吉布森先生沒有回答——沒有看她。他臉色蒼白,眉頭緊鎖,雙唇緊閉。終於他打起精神,嘆口氣,說道:

“好吧!我看誰發的面誰就烤吧。”

“我不懂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一撇嘴說道。

“可能不懂,”他答道,“我想你正是那次聽了我們的談話後這才改變了你對羅傑·哈姆利的態度?我注意到了你近來待他比過去好得多了。”

“如果你的意思是我已經像喜歡奧斯本一樣喜歡羅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不,就算他向辛西婭求了婚,要當我的女婿了,我也不把他和奧斯本一樣看待。”

“讓我把事情前後串一串。你無意間聽到了——我打算承認當時我們說的是奧斯本,不過有些話我以後再說——於是,如果我理解得對的話,你就改變了對羅傑的態度,比以往任何時候更歡迎他來這個家,把他當哈姆利家業最有可能的繼承人看待?”

“我不明白你說‘最有可能’是什麼意思。”

“那就去診所裡找詞典查查,”他說道,談話以來第一次發了脾氣。

“我知道,”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羅傑看上了辛西婭,誰一見都會明白。可羅傑不是長子,又沒有職業,除了獎學金外一無所有,所以我認為應該給他潑潑冷水為好,誰只要有一丁點兒常識都會這麼想的。再說我也沒從沒見過這麼蠢笨粗俗的傢伙——我是說,還是所謂的‘郡中世家’呢。”

“當心點。你等會一想到他有朝一日將繼承哈姆利家業時就得後悔說了錯話。”

“不,我不後悔,”她說道,沒察覺出他的真實意圖,“你生氣時因為羅傑愛上的不是莫莉,則我就認為對我那個沒有父親的姑娘很不公正,很不公平。我敢說我從來都是努力為莫莉的終身大事操心,如同她的親媽一樣。”

吉布森先生對這份罪名毫不在意,根本不予理睬。他又回到在他看來更為重要的事上。

“我想搞清楚的是這麼一點:你是不是因為無意間聽到了我和尼科爾斯醫生的專業談話內容,這才改變了你對羅傑的態度的?你是不是從我們的談話中猜測到羅傑很有可能繼承哈姆利家業,以此為條件,從此贊成他追求辛西婭的?”

“我看我是這樣的,”她慍怒地說道,“我那麼做了,也看不出有何害處,何必把我像放在證人席上一般盤問來盤問去的。他在你們那場談話之前就愛上了辛西婭,她也非常喜歡他。我可不做阻止真正愛情的事。為孃的不能抓住一切偶然機會為她的孩子謀利益,你說叫她怎麼顯示愛心?辛西婭要是愛情上受挫,她會氣死的。她可憐的父親當年害的就是肺病。”

“你難道不知道一切醫務談話都是保密的?我行醫過程中瞭解到得秘密如果洩露出去,那將可能是我最大的恥辱。”

“知道,你當然不可洩露。”

“那好!你這不是方方面面都和我一件一致嗎?你一旦幹下恥辱之事,必定連累我名譽受損。如果說我洩露醫療秘密是極其可恥的,那麼再拿已知的秘密做交易又算什麼呢?”

他努力做到耐著性子,可是事情實在氣得他忍受不住。

“我不懂你說做交易是什麼意思。拿女兒的感情做交易,那是我決不會幹的事。我還以為能讓辛西婭嫁了個好人家,卸了你的責任,你該高興才是呢。”

吉布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