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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馬帝國時代第一所大學。在此大學執教的強?禹斯,誠如您所知,是路德教派先驅、教會及字彙拼寫的偉大改革家。'

捷克學者吃錯什麼藥了?他不停地糾正他的談話物件,後者火冒三丈,卻仍努力地維持話語中的熱情:'我親愛的同僚,請莫以東歐為恥。法國向來對東歐存著最大的好感。請回想一下十九世紀你們的移民潮!'

'十九世紀我們並沒有任何的移民潮。'

'那麼米基耶維滋(Mickiewicz)呢?我很自豪他把法國當成他第二個祖國!'

'可是米基耶維滋並不是……'捷克學者繼續反駁。

正在此時,英瑪菊娜塔加入了;她朝著她的攝影師大幅度地打著手勢,之後,用手撥開捷克學者,自己站到貝克身旁,對他說;'賈克一阿藍?貝克先生(Jacques-Alain Berck)……'

攝影師把攝影機扛上肩頭:'等一下!'

英瑪菊娜塔停頓了一下,看著攝影師,隨後又朝貝克說:'賈克一阿藍?貝克先生……'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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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鐘頭之前,當貝克在研討會上看到英瑪菊娜塔和她的攝影師時,他以為自己會氣得大吼。但此刻,被捷克學者激起的怒氣比對英瑪菊娜塔的還來得強;感謝她將自己解救於那個外國老學究,他甚至朝她稍微微笑了一下。

倍受鼓舞的她以愉悅且露骨的親熱語調說:'賈克一阿藍?貝克先生,在此次您因命運中的巧合而參加的昆蟲研討會中,您經歷了感性的時刻……'她將麥克風湊到他嘴下。

貝克像個小學生般回答:'是的,我們很榮幸接待了一位偉大的捷克昆蟲學家,他被迫在監牢中度過了本應貢獻此界的一生。我們因他的蒞臨深受感動。'

作一名舞者不僅是一種熱愛,也是一條不歸路;當杜貝格在與愛滋病患的餐會中壓倒他之後,貝克前往索馬利亞,並非因為他過度的虛榮心,而因為他必須挽救跳壞的那個舞步。此時,他家覺自己話語中的平淡乏味,他知道少一點什麼,一點調味料,一個出人意表的想法,一個驚奇。因此,與其停頓下來,他不如繼續說著,直到看到遠遠朝他走來的一個身影,引發他的靈感:'我也想藉此機會向各位宣佈,我建議成立一個法捷昆蟲學會。(驚訝於自己這個想法,他立刻覺得舒坦多了。)我剛才和來自布拉格的一位同僚談起(他朝著捷克學者模糊地指了一下),他非常欣喜,並想以上一世紀一位偉大的放逐詩人之名為此學會添上光采,這位詩人完整地象徵我們這兩個國家的友誼。米基耶維滋。亞當?米基耶維滋(AdamMickiewicz)。這位詩人的一生,如同一個忠告,提醒我們所做的一切,不論是詩或是科學,都是一個反叛。('反叛'這個詞決定性地使他精神充沛起來)因為人總是反叛的(此時他容光煥發,他自己知道這一點),不是嗎,我的朋友,(他轉身朝向捷克學者,後者立即出現在攝影機鏡頭上,點了一下頭像表示'是'。)您以生命、以所受的苦難證實了這一點,是的,你對我證實了這一點,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總是反叛,反抗壓迫,不僅為了反抗壓迫……'(他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只有彭德凡才知道使用這種長而有效的停頓;之後,以低沉的聲音說:)……

也為了反抗並非我們選擇的生存狀態。'

反抗並非我們所選擇的生存狀態。最後這個句子,他即席演說的精華,讓他自己都嚇了一跳;絕美的一個句子;立刻將他從政客的說教大大提升,置身於他國家最偉大的靈魂之列:卡繆(Camlls)可能會寫出如此一個句子,或者馬列候(Malraux),或者沙特(Sartre)。

英瑪菊娜塔,幸福萬分,向攝影師打了個手勢,攝影機便關了。

此時捷克學者靠近貝克,對他說:'很美,真的,非常精采,但請客我告訴你米基耶維滋並不是……'

在此番公眾演說後,貝克仍在陶醉之中;以堅定的聲音,嘲弄且高聲地打斷捷克學者:':我知道,我親愛的同僚,我如你一樣知道地清楚,米基耶維滋不是昆蟲學家。詩人同時是昆蟲學家是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