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了。
莎朗蒂媚笑道:“贏了?”
凌渡宇把未兌換的籌碼塞到她手上,道:“當然贏了,你大老闆還開了支票給我,這些
零頭給你買化妝品好了。”
莎朗蒂美目睜大,看著手上至少值四十萬美元的籌嗎,喜叫道:“真的?”
凌渡宇乘機吻了她臉蛋,道:“千萬不要再向你老闆提起今晚的事,他的心情很壞,莫
要說我沒有警告過你。”
莎朗蒂不迭點頭,把籌碼交給附近的職員吩咐兩句,才再來伴他們,這鉅額貼士,當然
由賭場各人瓜分了。
這時四人來到賭場大門處,守門的忙為他們截計程車。
凌渡宇放開了莎朗蒂,過去向史南江沉聲道:“回到貴賓廳,你會把一切事情忘掉,只
記得和兩個客人大賭一場,輸了二百萬美元,還開了支票付賭債,知道嗎?”
史南江仍在受催眠的情況下,早習慣了接受了這把聲音的命令,點了點頭,逕自回賭場
去了。
莎朗蒂撇開了沈翎的糾纏,過來摟緊凌渡宇,獻上火熱的一吻,媚態橫生道:“好人!
要我怎樣多謝你?”
凌渡宇捏了她臉蛋,笑道:“只要小姐高興,就是我最大的榮幸,還需什麼額外的道謝
呢?”
莎朗蒂既然驚異又失望,要說話時,沈翎催道:“我的日本朋友,計程車在等哩!”
凌渡宇吻了莎朗蒂一下,登上計程車去了。
莎朗蒂在窗外叫道:“明天還來嗎?”
凌渡宇降下玻璃窗,笑道:“我的媽教我得些好處須回手,明天不來了。”
在莎朗蒂呆望裡,計程車開出賭場的大花園去,後面是走動閃耀的霓虹大招牌。
***
“叮!”
兩個杯子碰到一起,美酒一傾而盡。
在這賭場酒店的頂樓,音樂飄揚的餐廳,可俯見這醉生夢死大城市延綿無盡的光飾,顯
示著人類繁華所能臻至的顛峰。
沈翎笑道:“史南江真沒有用,竟給你控制得貼貼服服,看來他已給賭城徵歌逐色的生
活腐蝕了心志,無復昔年之勇了。”
接著正容道:“你肯定他四人記不起今晚發生的事嗎?”
凌渡宇道:“當然肯定,否則我怎能仗催眠術橫行天下,他們只會記得在到賭場途中,
車子剷出了路旁,碰撞了傷了額頭膝蓋,其他都是模模糊糊,就像發了一場夢,最妙是我令
四人各自離去,近家睡覺,要明天醒來才會回覆神志,保證不會出岔子。”
沈翎羨慕地道:“看來我也要跟你學這把戲了,若催眠了‘鳳鷹’,將是很有趣的一回
事。”
凌渡宇打了個呵欠,露出倦容,嘆道:“耗用心靈力量可使人壽命縮短,像‘鳳鷹’那
種人在一般情況下對她施催眠術根本不起作用,史南江實在太不濟了。”
沈翎道:“梟風這人真不可以小覷,至少保密功夫做得很足,連史南江這種大頭目對他
的事亦所知不多,使我們今次的勝利大為失色,否則不用那頭雌老虎已可收拾梟風了。”
凌渡宇道:“至少我們知道了史南江在這裡的其中一項副業是專責賄賂政客議員和收買
政府官員,還知道名單和交收帳據可在什麼地方偷得到……”
沈翎打斷他道:“那是以後的事了,眼前當務之急,就是要應付巴西幫的金牌打手德拉
戈,這人最得施裡安納信任,你像上校和強生般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當過幾年僱傭兵和情
報工作,手下多是同樣出身、清一色的巴西人,絕對團結,在美國專開夜總會。他們的地盤
從來沒人敢碰,這樣的對手,確不可輕視。
凌渡宇壓低聲音道:“前晚才墨西哥過境,明天該可動用了。”
凌渡宇長身而起道:“你負責結帳,我則回去洗澡睡覺,據史南江說,德拉戈這兩天會
來找他開會,取資料和費用,你好好留心了。”
言罷轉身去了。
沈翎掏出小雪茄,點燃後享受地吞雲吐霧,耳內的竊聽器響起一把可迷死人的聲音道:
“老闆!你回來了!噢!喂!”
接著是一陣雜亂的噪音和重物掉在床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