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南江豎起拇指誇張的道:“好漢子!我尊敬你們,說罷!但我最恨人騙我,你們該明
白那後果了,第一個沒命的就是你這朋友,你嗎?可給我們樂上十多天了。”
沈翎立時知凌渡宇要發難了,忙收攝心神,準備應變。
不過他苦思難解的是,在這種絕對惡劣的形勢下,凌渡宇還有什麼法寶。
即使是催眠術,在這種情況下了難以生出作用。
首先他不能同時催眠四個人,其次,史南江現在已把警覺提升至最高催眠術根本不可能
生效。
更頭痛的是手上捧著的熱咖啡,再加上他們是坐在影響行動的高背椅上。
凌渡宇從容自若道:“這秘密我只能告訴一個人,看我的唇吧!”
接著唇皮微動,說起無聲的話來。
史南江早慣了看別人的唇語,雙想知道火藻的秘密,很自然聚精會神釘在他唇皮上,只
“見”凌渡宇道:“火藻其實早由韓力串通了列斯加博士,送到了西霸手上,但他怕給你們
和產油國知道,所以才謊稱尚未到手,你們都給他騙了。”
這當然是胡謅亂說。
但凌渡宇需要的是史南江一下了的錯愕和分神,只有在那種情況下,他的催眠術才有機
可剩。
他絕無可能在眼前這種情況下把史南江控制,但卻可令他“失神”。
史南江果然現出錯愕的神情。
凌渡宇的唇片停止說話。
自然而然地,史南江朝他的眼睛望去。
凌渡宇雙目異芒大盛,深深注進對方眼內,在對方因訝異至精散神馳的一刻,憑著強大
的精神力剋制對方的心志。
他出奇平靜的聲音響起,以命令式和充滿威嚴的語調道:“現在你該知我們和梟風老大
是自己人了,還不收起手槍,還不收起手槍!”
三名大漢哪知凌渡宇正在使催眠術,他們甚至對史南江和凌渡宇的關係尚未弄得清楚,
只見史南江看完凌渡宇的唇語後,露出神思恍惚的表情,那些大漢只呆望著對方,都大惑不
解。
難道這確是一場誤會。
凌渡宇緊鎖著史南江的眼神,加重語氣道:“還不收起手槍!”
史南江不自覺地重複道:“還不收起手槍。”
三名大漢呆了一呆,其中一人叫道:“老闆!”
史南江受外界影響,劇震下倏地醒來。
但已遲了。
凌、沈兩人同時感到槍嘴離開了頸項,這是因為三名大漢的注意力均集中到史南江身上
去,又以為真的被命令收起手槍,所以手槍下意識地離開了少許。
只是這剎那的變化,決定了雙方的勝敗。
兩人不約而同雙腳用力一撐,手中熱咖啡揚起,往身旁的大漢照臉撥去,在高背椅觸地
前,兩人的腳狠狠踢中對方持槍的手。
兩大漢被仍是滾熱的咖啡燙傷了眼睛,手上的槍離手而去。
兩人動作一致,因為在這情況下,躲到臺底是唯一避開對面的史南江和餘下那名大漢發
槍的最佳方法。
史南江清醒過來,忙拔出手槍。
忽地腳踝劇痛,原來伏在臺底的凌渡宇把手中盛咖啡的碟旋飛過來,重重擊在該處。
史南江痛僕臺上時,身邊的手下亦中了沈翎同樣的招數,痛得單膝跪地。
凌渡宇由對面臺底鑽了出來,一拳打得那大漢飛跌開去。
“砰!”的一聲。另一名離開沈翎最遠的大漢被沈翎剛搶到手的手槍擲中額頭,應聲倒
地。
另一名大漢則給他硬生生打暈了。
凌渡宇順手製服了神志尚未完全清醒的史南江,奪了他的手槍,向沈翎籲出一口氣道:
“審訊的時間到了。”
沈翎喘著氣,抽出倒地大漢的皮帶,反手把他綁緊,搖頭嘆道:“若你是女人,定要把
你吻個半死,剛才真險極了。”
***
三個小時後,被施了催眠術、神情木然的史南江親自把凌渡宇和沈翎送出賭場門外。
半路遇上了莎朗蒂,這美女見老闆神情古怪,還以為他輸了大錢,要出聲招呼時,凌渡
宇挽著她臂彎,領路先行,後面的史南江當然由沈翎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