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傾城抬眸,氣息有些紊亂,低低應了一聲。
這算是宣示主權嗎?
南景塵的心思全部都在簡兮臉上的傷口上,他轉身想要把簡兮抱回房間,先處理傷勢。
可簡兮卻扯了扯南景塵肩膀處的衣袖,一臉冷意:“有些事情,不及時處理很容易養成大患,傾城說傾心於你,你作為男子,怎麼也要作出些回應吧!”
南景塵微微一愣,眉頭有些不悅之意,垂眸見簡兮那冷然的臉色,轉而看向身旁的花傾城,毫不留情:“收好那些齷齪的心思,你不配。”
說完低頭看向懷中的簡兮,冰冷的神色有所緩和,唇角輕挽,溫柔的聲線跟在面對花傾城時完全是倆個極端:“可以回去處理傷勢了嗎?”
簡兮抬眸對上那一抹深邃,淡淡的應了一聲,南景塵這才抱著簡兮轉身,往大殿內走去——
花傾城身子一軟,無力的往後退了幾步,靠著樹幹坐在了地上,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雙腿,將臉深深的埋進了膝蓋間,只覺得剛入秋的天竟然這般的陰冷。
……
南景塵將簡兮抱回房間之中,轉身去拿櫃中的藥箱,簡兮將自己整個身子埋進了被窩中,裹得嚴嚴實實。
他有些無奈,坐在床榻邊,伸手拉扯著簡兮身上的被褥,低聲說道:“讓我先處理下的你傷口再睡,若是落了疤就麻煩了。”
話音一落,簡兮突然一把掀開被子,怪異地出聲問道:“如果落了疤,變醜了,你就會嫌棄我嗎?”
南景塵微微一愣,眉頭輕皺,沉聲說道:“你是不是身子那裡不舒服?怎麼感覺你今天晚上有些不太對勁?”
說話之時還伸手想要去探簡兮的額頭,卻被她偏頭躲過,語氣態度並不是很好:“你實話實說,我知道我脾氣不是很好,做不到溫婉淑良,也不會千依百順,玩不得嫵媚妖嬈,也端不了清姿如蓮,反正就是怎麼看都是缺點一大堆的,你現在還能忍受,時間長了總會膩歪厭煩的……”
她始終都沒忘,在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態。
南景塵若是真生出點什麼其他的心思,她能有什麼辦法!
她不是傻子,從花傾城看他的眼神就能知道些什麼,尤其是經過那麼一比對,她難免會應愛而慚愧自卑。
南景塵到現在都有些莫名其妙,怎麼就突然提起這些來了?
不過他還是低聲回應道:“可我恰恰喜歡你不溫柔淑良,不千依百順,不嫵媚妖嬈,不清姿如蓮。我喜歡的,只是你而已。”
說完突然一頓,將手中的藥瓶放下,伸手將簡兮攬入了懷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出聲說道:“此生永遠都不會有厭煩你的一天,倒不如說,我愛得小心翼翼,生怕你光芒太過耀眼,日後會不會再跟我言說和離……”
話音還未落,簡兮伸手捂住了南景塵的嘴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我從未想過與你分離,此前不會,今後也不會。”
南景塵嘴角輕挽,知道簡兮的心意,但他當時真的不知道她不是她,頂著那樣一張熟悉的臉,那樣熟悉的身影,甚至連氣息都一模一樣,嘴裡說出那樣絕情的話,那一刻,他的心都要碎了。
他張嘴輕咬住了簡兮的手掌,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她的手心,癢癢的,讓她下意識的想要將手縮回來,卻被他一把抓住,魅惑的嗓音像是帶著具有蠱惑人心的魔力一般:“現在,可以說說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嗎?”
簡兮臉色有些不自然,將臉偏向一邊,細弱地出聲說道:“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南景塵眉頭頓時一皺,起身用毛巾溼了水,溫柔地擦拭著那臉頰上已經凝固了的血絲,眸中滿是心疼和不悅。
“你這是在懲罰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嗎?”
南景塵擦得輕柔,生怕會弄疼了她。
可她卻沒覺著半分的疼,眸子緊鎖著那令人沉淪的深邃,有些矯情:“摔在我臉上,怎麼能說是懲罰你呢?”
南景塵擦拭的手一頓,眸子輕動,看向簡兮那雙黑如曜石的雙眸,又是一口無奈的輕嘆:“你這樣讓我怎敢離你半刻?”
簡兮下意識地輕笑出聲,心中像是灌了蜜似的甜,忍不住出聲調侃道:“想不到王爺說起情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南景塵不由得被逗樂,伸手捏了捏簡兮的小鼻子,一邊給簡兮擦拭凝膏一邊出聲問道:“你真的沒有哪裡不舒服嗎?為什麼我感覺你今天晚上有些不對勁……。”
一說起這,簡兮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