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兩全的辦法的!”周瞧先打斷了妹妹的話道,“你把一切都看得過於悲傷了,姐妹之間顧忌的太多的話就有點兒不像姐妹了。況且面對這一切做出犧牲的憑什麼是你!要承受這一切的應該是我啊!”
她倆真的不愧是姐妹,性格竟是那樣的相像,彷彿這世上一切的不幸都是由她們造成的。在他們心裡想的更多的是對方,好似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
但是性格相像的人處在一起往往不能將一個話題進行得很久,因為不管是哪一方在說話,他們都是在替對方傾訴衷腸。終於姐妹倆的談話彷彿一條蜿蜒的小溪被石頭阻塞得透不過氣了。在好一陣的沉默之後,義渠用不很熟練的漢語說道:
“兩位夫人,你們既然都愛他,為什麼不都嫁他呢?這在你們漢人是很流行的啊!”
姐妹倆都沒有回答,義渠哪會知道她倆的脾氣啊!
“怎麼不回答?”義渠很是不解,“難道我說的不對,我的建議不可行嗎?”(外族人永遠都不會懂漢人就像男人永遠都不會懂女人一樣)“按照天理倫常這些全是與你們漢人的婚配不相沖突的啊,況且你們都愛他,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這難道不是兩全其美的嗎?”
“不可以這樣子!”
“為什麼不可以?這完全沒有損害到什麼啊!”
“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不懂那麼為什麼放著可以解決的方法卻不用。”
“不能用!”
“我真的想不出還能有什麼辦法會比這個好了,但是放著這麼好的辦法你們偏又不肯用,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們的行為只能讓我懷疑你們對先生的愛!”
“你錯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傳來了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聲音。
那個熟悉的聲音來自衛狂。他牽著一匹高頭大馬,穿著一身綾羅綢緞,那樣子與周圍的一切都太不協調了。眼前的衛狂與多年前的衛狂已經是不能比的了,不再是那個懵懂的孩子了,光從現在的裝束來看就足以判斷出他的事業有成了。
“你們的話我聽著了不少了,如果沒聽錯的話這位我也該叫師母吧!大家一定奇怪我怎麼會在這兒吧!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上次我離開月氏後,漢匈又打了起來,一時邊關告急,不管是什麼人都不得隨便進出關,於是我便不能回月氏來看你們了。可是誰曾想這一耽擱卻引發了這麼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不過,我倒是在這次戰爭中發了一筆橫財。”
但是從衛狂的話語中明顯流露這一股失望,看來這他的心裡失去的遠比得到的要多——
“現在說說我怎麼會在這兒吧!”衛狂說道,“戰爭結束後,邊關的守備漸漸寬鬆下來之後我回了趟大月氏,但是你們卻都不在了,回來有個老鄉告訴我你們都來長安令。正當我要來長安找你們的時候,有個病得很重的人來找師傅醫治,我並不曾忘卻師傅‘毫不遲疑地毒死天下惡人,竭盡所能地醫治天下好人’的訓誡,我又怎敢見死不救呢?可是誰曾想,這又耽擱了我與你們在長安相見的時間。現在我打聽到師傅被皇上軟禁在了宮裡,但是由於攻打昆明出師不利師傅被叫去那兒醫治傷員了。”
“這可真是複雜的故事啊!”義渠說道。
“現在長安並不太平,在它平靜的外表下隱藏了太多太多的殺機。我們不妨去昆明師傅那兒啊!普天之下沒有哪兒比有戰爭的地方更安全了。”
“好啊,兩位夫人一起去嗎?”
“對啊,兩位師母一起去吧!”
“我就不去了吧!”
“不行,妹妹,這次你說什麼都得去。”
“姐姐,你為什麼非要逼我呢?”周華林不好直接回絕姐姐。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你去,如果你認為我是在逼你,那我就比你這一次吧!”
周瞧先說話的時候表現得非常果斷,不容許有任何辯駁的餘地的存在。這在向來以溫柔體貼著稱的她身上是極其少見的。周華林自然是瞭解自己的姐姐的,她知道每當姐姐做了決定之後,別人再怎麼反對那也是徒勞的,於是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答應和他們一起去了。
“不過,姐姐,我有個請求。”周華林說道,“到時候一定要避開感情問題,答應我,好嗎?”
“不過小師母。”衛狂說道,“您覺得這樣的保證會有用嗎?紙包不住火,竹籃裝不了水,諾言就能抑制住感情嗎?如果您要保證給您千百個都不成問題,但是有用嗎?問題是要面對的,而不是躲避的。”
“唉,我的感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