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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打壓虐待。

更令他難過的是,每回見到祖父,他都能從祖父的眼裡看到意思藏不住的鄙夷。

原來如此,他竟是一個所有人都鄙視的孽種!!!

袁承載捨不得殺他,大家就容忍他苟延殘喘地活到現在。可是他要付出比所有人更加多的努力,才能得到應有的認可!

憑什麼?!

就憑袁承載這老狗位高權重,就可以肆意地毀了孃親和他的一生嗎?

袁知安低垂著眼眸半天沒吭聲,心中怒吼滔天。

袁承載不耐地看他發呆,忍不住語氣不佳地問:“好了,與其在這裡想些沒用的人和事,不如去查詢劉彥的下落,找到簪纓錄,你才是真正有用的人。”

袁知安忽然抬頭,故作隨意地問:“祖父,我孃親是不是已經死了?”

袁承載的眼袋微微一抖,神情略微僵了一下,隨即眼神變得兇狠起來,盯著袁知安怒聲喝道:“你孃親活得好好的,你乖乖聽話辦事,興許我一高興,就準你去見!再多問,你孃親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袁知安低頭,忽然輕笑一聲:“孫兒明白了。”

他起身,姿態瀟灑地離開了書房。

袁承載被他剛才那樣盯著看,竟然有些心虛,見他離開,輕輕地鬆了口氣。

可袁知安身有內力,這一聲嘆氣落在他耳朵裡,就成了鐵證:他的孃親果然已死!那他這些年裡裡外外地奔走,為了袁家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又有何意義?

他走出袁家宅院的大門,回身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身邊的心腹湊過來,將一副地圖展開:“少爺,英國公府的密道已經找到了這些,除開不能出城的,出城的密道有六條。我們的人正在加緊順著方向搜尋,相信很快會有訊息。”

袁知安忽然搶過地圖,拉著心腹上了他的馬車,才低聲問道:“這地圖還有誰看過?”

“只有奴才,這是奴才親手畫的。少爺,怎麼了?”

袁知安滿意地將地圖收了:“有別人問起的話,就說還沒有查到任何線索,你跟我一起出城去找,不讓任何人知道!”

心腹既然是心腹,當然是聽話嘴牢辦事好了,聽他這麼說,也沒多問,點點頭就乖乖跟著他辦事了。

路過城門的時候,袁知安拿著令牌給守城的將士盤查,等待的時候,就閒著無聊看著等待進城的百姓。

城門口居然烏泱泱地排了上百人的長隊。

“最近進城的人很多嗎?”

守城的將士點點頭:“回袁大人,從昨日起,進城的難民多了起來,都是因為打仗來灈陽避難的,路引都沒問題。”

袁知安的目光落在那些進城的人身上。

看上,這些人都衣衫破舊,大多數也神情萎靡,可是偶爾有那麼幾個,眼底分明是冒著精光的。他下意識地懷疑,想要仔細查問,可是轉念一想,就冷笑了,什麼也沒說,帶著心腹出城去了。

進城的人裡,有人輕輕鬆了口氣,悄聲說道:“剛才那是誰?分明看出我們不對了,卻什麼也沒說?”

身邊的人輕輕拿手肘戳了說話的人一下,低聲說道:“沒事就別說話了,進城要緊……”

灈陽城兵力除了留守的一千守城軍,其餘兵力盡出,隨著西北三城彙集而來的兵力合併,總人數達十萬之眾,帶著袁家用將近二十年的時間從趙國西北搜刮而來的糧草輜重,浩浩蕩蕩地朝寧陽討伐而去。

一邊打著除逆賊的旗號。

一邊打著除叛臣家賊守衛家園的旗號。

大戰蓄勢大發,民間人心惶惶。

只有灈陽城外的劉家村,還能保得一時寧靜。

劉彥站在村口的歪脖子樹下,趿拉著木屐,穿著粗布衣衫,頭髮都只用一根細布條草草地紮了起來,和村民們在村口喝茶侃大山,活脫脫一個摳腳大叔!

以至於袁知安帶著心腹衝進村口的時候,壓根沒有認出來劉彥。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進了村子,沒發現什麼異常,眼見著一堆大爺在村口扯皮閒聊,他便讓心腹上前打探最近村子裡有沒有閒雜人等出沒。

哪知道心腹還沒走過去,劉彥倒是在人群裡朝他招招手:“喲,這不是袁三公子嗎?來來來,過來喝茶!”

袁知安嘴角一抽,看大傻子似的看劉彥。

國公爺您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啊?!

不知道他是來追蹤的嗎?居然跟見了自家大侄子似的,招招手,一副“小朋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