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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愛。

他當初留在灈陽不走,是為了穩住袁家,不讓他們懷疑許劭的去向。

而今為了脫身離開,利用了袁楚楚,他心裡有愧疚,可卻不後悔。

他抿抿唇,轉過臉不再去看別宮,上了小道,毫不遲疑地往前奔去。

而就在他離開不久,黎山別宮裡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不好啦!年親王跳崖啦!”

袁楚楚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要醒不醒,被宮女的尖叫給驚得終於醒了過來。

“年親王跳崖啦!快叫人下山看看人活著嗎!”門外有護衛大聲喧譁。

袁楚楚腦子裡有些迷糊,她只記得許益抱著她到了屏風後,低頭就往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然後她就暈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許益給她下了迷藥?

“來人!”她下了地,尖聲叫了起來。

宮女跌跌撞撞地跑進來,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看著她,小聲稟報道:“娘娘……年親王方才,方才從寢殿衝出去,被護衛攔了一下,就和護衛打殺起來,被護衛們追著且戰且退,去了別宮後面,掉下山崖去了。”

這黎山別宮為了防止被幽禁的人逃跑,宮殿之後的半座山峰,被人力強行挖斷,留出一道寬闊的溝壑,兩邊的山崖滿是亂石荊棘,活人掉下去,至少去掉半條命啊。

“那還不趕緊下去救人!”

袁楚楚忍不住都帶了哭腔,她晃悠悠地朝殿門外走去,被扶著去了後崖,崖頂烈風陣陣,她只撿到一塊掛在崖頂一株忍冬上的帕子,開啟一看,瞬間淚如雨下。

她不顧儀態地撲倒在山崖口,朝下撕心裂肺地喊:“子真!!!”

隨即,就在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忽然站起身,像是一頭傷的體無完膚的野獸,撞向了腳底的山崖,白影一閃,巨大的溝壑像是一張大開的嘴,將她吞沒了。

山崖溝壑將聲音放大,遠處被暗衛接應,正要上馬的許益忽然耳廓一動,心口不知道為何疼了一下,回身下意識地看向別宮。

“王爺,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許益皺皺眉,揉了一下心頭,翻身上馬,將所有羈絆拋諸腦後,沒有任何留戀地奔赴下一站。

……

在袁家大宅,總理趙國大事的袁承載,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聽著宮女戰戰兢兢的彙報,臉色漸漸鐵青。

一邊坐著的袁知安臉色也很不好看,等到宮女說完話,袁承載板著臉揮了揮手,他才冷冷地叫人:“來人,將這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老太爺,三少爺,奴婢失職但是罪不至死啊!老太爺饒命,奴婢會更加盡心盡力為袁家辦事的!”

袁知安冷笑:“你一直是姑姑身邊的眼線,姑姑已經死了,你還活著有什麼用?”

他不耐地擺擺手,侍衛立即將宮女拖出去堵了嘴行刑。

袁知安轉頭看老爺子:“祖父,姑姑的喪事,您看要怎麼操辦?”

“操辦什麼?愚蠢婦人壞我大事,既然為了一個男人死在黎山,就在黎山挖個坑,埋了便是!”

袁知安心頭巨震:那可是袁承載素來寵愛有加的嫡女啊,如今身死,居然連個棺槨都沒有嗎?

“祖父,那畢竟是……”

“袁家的子孫,若是這般無用,就是死了,也不配入宗廟享受香火。對外宣稱太后病重,任何人不得走漏訊息,該怎麼做,你明白的。”

袁知安淡漠地應了,不就是手頭再沾一點鮮血麼。

“祖父,大伯父發病在外,麾下將士十萬之中,這場戰事我們必然是勝券在握了。孫兒做了所有您吩咐的事情,是不是可以讓孫兒見一見孃親了?”

袁承載蒼老的臉上滿是冷漠,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草戒:“英國公府的簪纓錄名單,你並沒有搜到,就連金銀財寶,你也沒找到多少,憑什麼見你娘?”

袁知安低垂著眼眸,緊緊握著拳頭,手背青筋暴起。

他想起昨日裡收到的飛箭傳書。

他的孃親,當年生下他之後並不是被賣掉了,也不是像家中僕人傳言中的那樣,被正室太太弄死了。

而是因為被袁承載數次玷汙,生下他之後,無法確定他的身世,羞憤絕望之下,上吊自盡了!

他不知道給他傳遞的人是誰,可是他看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只覺得霍然開朗。

怪不得這些年他一直不得父親和正室夫人的喜愛,雖然養在夫人的名下,卻一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