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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回到杭州南(二)

這個人不太“武相”,工作也很輕鬆,是有大把時間可以休息的。

因為同是抽菸的,宿舍裡四人中也就我跟他倆人在抽菸,所以平時也會相互遞個煙。感覺就是這人還算客氣,並沒有想佔個小便宜。

宿舍是個單身公寓的套房。開門進去,是個玄關,玄關邊上是個衛生間。再進去是個開放式的小廚房,裡面有廚櫃,上面也放有個電磁爐,但並沒有人在用。廚房跟再裡面的房間用吧檯隔開著。吧檯下放了一個冰箱和一個洗衣機,吧檯上就放些我們四個人的雜物。而裡面的大房間有四米多的進深,靠玄關側前後放了兩張高低床。對面另一側靠廚房的吧檯邊放了一個高低床,前面靠窗側放了一個衣櫃。房間很寬敞,四個人用起來足夠了。

最好的還是南面牆上的那個大玻璃窗。除了底下三四十公分高的窗臺外,整面牆都是玻璃,很氣派也很敞亮。

窗臺很寬,足有三四十公分,貼了石材,正可以臨窗坐人。

房間內人少時,我會坐在窗臺上,跟靠窗坐在床鋪上的老劉互遞根菸,閒聊幾句。

因為今天不用再上班了,晚上有整夜時間可以睡覺,所以今天聊的時間就長了一點。

聊天中,我告訴他,我辭職了,明天要走了。

我說我來店裡做了這幾天,大家也待我挺好的,象劉總也會時常對我說,讓我休息一會,“人又不是機器,不用休息的”。其他的象銷售的劉女彭女都對我很好,會時不時的說句“辛苦了”的話。雖然他們說這些話,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但我聽了,心裡總是感覺溫暖的。

我說睡我對面下鋪的小劉,人也很好,當時就是他把我引到這宿舍的。他會實質性的教我怎麼做,哪些地方需要重點注意做好,哪些地方可以馬虎點,他都實在地跟我講了,不像有的人,只知道一古腦兒地只提要求做好,實際上讓他們自己去做,可能還沒我做的好呢!我說我也是做過幾個大酒店的人,我還會不知道怎麼做好嗎?

我說像這種保潔的活,我之前做過,並且在好幾個大酒店都做過。這也不是什麼技術活,只要肯幹,一二天下來就變熟手了。

我說店裡老是來說這邊沒搞好那邊沒搞乾淨的,其實只要有時間,怎麼會搞不乾淨呢?比如擦個門把手,我搞點消毒劑,一個門把手用毛巾擦它個五分鐘,還會不乾淨鋥亮嗎?

我說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搞!這裡實在是太忙了,整夜下來都是沒有空閒的時間,好幾次連夜宵都沒有時間去吃。

我又說到那個女保潔號令我的事。我說我過來時是跟劉總談好要做哪些活的。當時劉總就是說我的工作就是收房,順便搞下衛生,沒說要我去洗巾單。洗巾單,在大酒店是屬於洗衣房的事,連部門都是分開的。又說,到晚上去洗巾單也不合理,一則晚上實在太忙了,二則黑燈瞎火的,怎麼去晾曬?這種活,明明是要做白班的人去做完的。

我說我的活不是由女保潔來安排的。要我做哪些活,我過來前是跟店裡談好條件的,否則我也不會過來。

我說起昨天晚上跟女保潔打招呼告別時的情形。我說我明明是好心跟她打個招呼,誰知道她會說出這種話來。老劉介面說:“她以為她是誰呀?這種人也就是一輩子做保潔的料。”

我說我來之前都是跟劉總講好了的,我甚至連睡上下鋪我都是講了的。我說我不能睡上鋪,上次在三亞睡上鋪,就把一個一萬多塊錢的手機砸了。除了讀書時睡過上鋪,之後就再也沒有睡過上鋪了。以前年紀輕,爬個上鋪沒問題,現在年紀大了,爬上鋪也不方便了。

我說我來上班,主要是想解決吃住問題,我不在乎工資高個二三百的,對我來說,也沒什麼意義。我說當時劉總也答應我的,等下鋪有空餘時,可以搬到下鋪來睡。

我說我以前也不是做這個行業的。我以前也是被人請客洗腳的。現在卻在做服侍洗腳的人,別人也都不可能會相信,知道了,會笑掉大牙的。

我說我這次回去,實際是想去做回我原來的行業。

老劉聽了說,“我看你的氣質,也不像是做這種活的人”。

我說我真的也很捨不得大家的。這個店裡大家都待我很好,我特別感謝四個人:一個是劉總,一個是這個睡下鋪的小劉,另外兩個是銷售的劉女和彭女。

老劉聽了說,“我跟你說句實話,你也不要到外面去傳。”,我說我都要走了,也不會去到店裡傳的。

他說這個小劉是他兒子,這個店長劉總是他侄子。他說他們是湖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