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可放棄這唯一的機會。祁月這一生悲苦,冉翁心疼地望著臥在床榻上的祁月,可以看得出祁月的虛弱不僅是因為身上的奇毒,更多的是因為過不去的心事。
玿庭上路的時候,天空飄著微微細雨,有些陰寒,最後凝望著心愛的祁月,緊緊握住她纖細的玉手:“等我,我一定會帶神醫回來救你!”
輕咳兩聲,祁月的眼中有些許空洞,右手撫上玿庭俊俏的臉龐:“我前世的魂和今世的命都逃不過這揪心的悲苦,如今只有你是我活著的寄望了……”
看著心愛的人這樣的悲愴,玿庭很是心疼,然現在他最該做的就是救活愛人的性命,哪怕付出巨大的代價,沒有什麼比人在更重要的了。
玿庭踏上尋找龍穀子的路途,在冉翁的竹屋內,魅離眼見祁月的虛弱卻無能為力,不忍看到祁月被痛楚折磨,想要替祁月運功暫緩疼痛,卻被祁月冷冷拒絕。
回憶著前塵,心中知曉世間的事皆有因緣,澹臺祁月這般的境遇提醒著祁月前塵的鬼叔也曾是差一點殺了自己的人。既然殺了自己的家人,為何又要殘留自己的賤命,這並非是悲憫,反而更是殘酷;如今得知了真相,卻痛失了希望。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祁月閉上雙眼不想再看魅離一眼,可歎過去曾經那樣迷戀跟鬼叔擁有同樣面貌的魅離,曾那樣崇敬愛戴並相依為命的人,竟跟自己有著血海深仇,此生她註定是澹臺祁月,無法再改變了。
遲遲不願離去,祁月早已在魅離心目中佔了最大的分量,一旁的冉翁卻不得不勸說魅離離開,因為此刻祁月的身體狀況不宜再受刺激了。即便是不便出現在祁月面前,魅離也還是無法離去,於是他佇立在距離竹屋五十米的竹林裡,執意守護著祁月。
雖然玿玦眼睛看不見,但卻能感受到祁月內心的糾結。在二人相伴的日子裡,玿玦總是盡心安慰著祁月,過去已成煙,何苦再為難自己,就算為了玿庭,也要堅強地撐下去。
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冉翁悉心發覺原來不僅玿庭深愛著祁月丫頭,就連這個玿玦大公子也愛著祁月,冉翁感慨地搖搖頭,卻欣慰祁月這丫頭還是受到上天眷顧的,可是感情這種事,人多了並未是好事。
在路上奔波的玿庭一刻都不敢怠慢,日夜兼程,奇蹟般的只用了十多天便臨近了阡幽谷。玿庭發現除了自己,還有其他人衝著阡幽谷而去,想必也是來求藥的。
距離阡幽谷外五里處有一木屋,屋外種著淺淺藍色的花,竹屋覆蓋著藤蘿。玿庭走近了才發現有一群人圍繞著一個身穿紫衣的清瘦的小姑娘,看上去這姑娘年紀很小。突然間,圍繞女孩的這幫人竟動手要抓這姑娘。
紫衣姑娘清麗單純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愛,在人群中顯得那樣無助。
玿庭踏著馬背飛身而去,護在紫衣姑娘的身前:“你們乃是何人,為何欺負一個小姑娘?”
其中一個大鬍子厲聲道:“哪裡來的臭小子,我們只是想知道如何進入阡幽谷,可這丫頭不肯說,我們才想要嚇唬她一下。”
“可笑了,人家姑娘興許不知道,何苦為難人家!”玿庭一心護著身後的小姑娘。
那人卻不以為然:“她既獨居在距離阡幽谷不遠的地方,怎會不知,這丫頭跟那谷中老頭子肯定有關係!”
“總之,我不淮你欺負她!”玿庭只覺得這些人毫無君子之義。
話不投機,便即刻兵戎相向,玿庭武藝驚人,不消片刻便將眾莽夫打倒在地,來人似乎知曉自己不如玿庭,便倉惶逃離。
作者有話要說:
☆、紫衣姑娘
見來人盡數離開,紫衣姑娘走到玿庭跟前,從懷中取出一粒白色藥丸遞到玿庭嘴邊,勸服玿庭:“吃了它!”
玿庭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莫須多問,你吃了便是,我害不了你。”這姑娘年紀不大,卻冷若冰霜。
玿庭也不知道怎麼了,竟聽了她的話乖乖服下藥丸,服下藥丸的那一刻竟覺得神清氣爽。此刻才細看了這紫衣姑娘,面容清麗,未施半點粉黛,雖然消瘦,但是一雙晶亮的大眼睛實在靈動,看上去也不過只二八年華,就跟四年前的祁月一般大。
“你一個小女子獨居在此處,豈不是很危險。”玿庭竟脫口而出。
紫衣姑娘微微一笑:“我不怕。”
“若再遇今日之事,該如何?”
“傻瓜!”紫衣姑娘有些嘲弄之意,“不過還是謝謝你出手幫我,請問大哥如何稱呼?”
好一個傲慢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