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謹言足足背了五遍;溫小婉這才算起身侍候他穿衣洗漱;給他恢復福利。
聶謹言早知道恢復福利是這麼容易的事;他願意把那兩條寫成大字,裝裱起來,掛到他內室的主牆上,每天說五遍的。
兩個人洗漱完畢,早膳還未及吃到一半兒,慈寧宮皇太后薄氏那邊就傳來懿旨,宣溫小婉過去。
溫小婉捧著飯碗的手,僵懸在半空中,她連忙扭頭去瞧聶謹言。
丟擲這麼多的迷霧彈,皇太后薄氏會殺上來,溫小婉早就想到的了,心裡也做好準備了,但她還是不願意去面對的。明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和這回事真正殺上門來,心情總是有些不同的。她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可不是好戰分子。
聶謹言面沉似水,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更沒有去看那個宣旨來的大太監,只淡淡地說:“請小陳總管代為回稟太后娘娘,溫婉郡主一會兒就過去。”
聶謹言威勢極盛,那小陳總管當著溫小婉的面,還能抖擻抖擻,但在聶謹言面前,卻是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的。
得了聶謹言親開尊口的一句答覆,小陳總管哪還敢再哆嗦別的什麼,笑著應聲,轉身就走。
溫小婉有的時候,很想不明白,聶謹言明明沒做什麼,為什麼那些個太監宮女,甚至妃嬪小主們,見到聶謹言也如同見了鬼一樣呢?
連著對聶謹言羨慕嫉妒恨的林長海,也只是敢在聶謹言的背後做些小動作,也不敢真在聶謹言的面前,叫囂出不妥的言語和真做出什麼囂張的動作來。
原小說裡,除了提到聶謹言杖斃過一位當時受皇寵卻擅闖慎刑司刑堂的妃子,並沒有提到聶謹言是如何立威的。
溫小婉認識聶謹言的那晚開始,就是想著要和聶謹言共渡一生的,怎麼會覺得聶謹言可怕?
她從來沒有見過另外一個、沒有在她面前展現過的那個殺伐果斷、手段狠辣的聶謹言的。
不過,這一幕在不久的將來,在聶謹言和溫小婉,都沒有任何預知的情況下,很快就會出現了。
“你說太后娘娘宣我去做什麼?”刁難是肯定的了,但如何的刁難呢?猜不到對方的路數,才是最頭疼的。
溫小婉扔了手裡的碗,拉著椅子湊到聶謹言的身邊,焦急地說道:“那老妖婆不會把我當妖怪燒死吧?”
子不語怪力亂神什麼的,這都是胡扯的,那都是一些害怕鬼怪的人,自我安慰想出來的話。
在那些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面前,用科學依據解釋出來的現實面前,人類只有信與更信的區別,絕對沒有不信的。
――要不為何哪朝哪代、各山各廟各寺的香爐裡,為什麼從不見斷了香火和香油錢,那些個神棍神婆們,個個都是最先奔赴小康的人們呢。
她穿來的那個科技發達的年代尚且如此,如今這一片大背景落後的封建小說裡,接二連三死人,都是與她有過節的,還查不出任何外力造成的死因,最最麻煩的還是在宮中這個處處都有禁忌的地方,被瞧她不順眼的皇太后薄氏盯上了,這要是不想個萬全對策,她指定不得好死。
聶謹言摸著碗邊的指,指甲飽滿瑩潤,輕輕轉動時,帶出一層淡淡的柔光,“不會的,你放心!”垂下去的臉上,掩去眉眼深處,一絲憎獰之色。
溫小婉到是想放心,但她如何放得下去,她躊躇地皺了皺眉,到底沒有再問出什麼。
她收斂了沒心沒肺的模樣,把以前在宮裡拿捏出來的那點子規矩,重新歸整了一遍,換了一身素色的宮裝,叫上小祿子和小壽子陪她走一趟。
等她穿戴換好,帶著兩個低眉順眼的小太監,一路走到慈寧宮大門口時,就看到聶謹言一身月白錦鑲繡銀邊、繪大團鯉的衣服,披著一件白色的狐裘,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裡等著她呢。
之前,溫小婉進內室去換衣服的時候,聶謹言先她一步出了慎刑司,她還以為聶謹言如往常一般,去乾清宮了呢。
她本也沒想叫聶謹言陪她一起來慈寧宮的,都是一群話多事多嘴厲的女人,不好叫聶謹言趟這爛泥潭。
他們夫妻之間,一致對外時,動口這事不用聶謹言,特別是與女人動口時,全她一個人出手就行,只等著皇太后薄氏真要拿她動手,聶謹言能及時出現就行。
沒想到他……他竟是提前一步到慈寧宮大門口這裡,替她來掠陣了。
在溫小婉露著驚訝的眼神裡,聶謹言笑了笑,迎著她走過來,“我先去了一趟乾清宮,與那邊說了清楚,你義兄讓我轉告你,行事傲氣些,別丟了靖王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