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遮住眼睛的方卓似乎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重新躺了下去,並抓住帝堂絕的手,沒有推開,就那麼抓住。
帝堂絕的手還遮著方卓的眼,他準備抽回手,可是最後,不知怎麼的,卻神使鬼差地跟著躺了下去。
翌日,春光正好。
方卓醒來的時候,帝堂絕已經坐在書桌前,披散長髮,皺眉看著手中檔案了。
昨晚的事情還有一些記憶,但並不是很清楚,腦袋裡也還殘留著宿醉後的頭疼,方卓在心頭暗自呻吟一聲,就從床上起來,也懶得穿鞋子,索性赤著腳踩在厚毛墊子上,走到帝堂絕身旁:
“閣下,很抱歉,我昨晚好像……”
方卓剛想說好像做了什麼不大好的事情,就看見帝堂絕不止披散頭髮,身上的衣服還一反尋常整齊,而有些皺褶……方卓呃了一聲:
“閣下,您還沒有梳洗?”
帝堂絕合起了檔案:“剛剛醒來而已。你醒了,我就讓他們進來。”
方卓唔了一聲,也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隨手抓抓亂翹的短髮,恰巧瞄到桌上有一把獸骨梳子,就拿起來站到帝堂絕身後,給帝堂絕梳披散下來的長髮。
帝堂絕似乎有些驚訝,微微側過臉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又並沒有出聲,只任由方卓動作。
一下,再一下。
銀色及膝的長髮在獸骨梳子下默默分散又靜靜合攏,配合著頭髮上傳來的輕重適宜的力道,一時之間,竟讓帝堂絕有了靜謐安寧的感覺。
方卓終於想起自己要說什麼了:“閣下,我昨晚好像跳窗子了?……”
跳窗子……方卓又呃了一聲,開始懊惱自己喝多了:“很抱歉,我昨天真的喝多了,我沒做其他什麼吧?除了跳窗子。”
“沒有。”帝堂絕笑了一笑。除了說幾句話。
“那就好。”方卓鬆一口氣,低頭看手上其實根本不用梳理,順滑直入絹鍛的長髮,“閣下,你要梳什麼髮型?……”
這麼說著,方卓回憶了一下,髮型大多數時候,帝堂絕只是簡單地束起頭髮:“馬尾可以麼?”方卓說著,同時在心底尷尬地想他也只會那個。
帝堂絕對這個並無什麼要求:“可以。”
方卓又鬆了一口氣,挽起手裡一捧銀髮,正要尋找帝堂絕束髮的東西,就見帝堂絕開啟抽屜,從抽屜的最角落裡拿出了一個盒子,又開啟盒子,取出一枚飾物……
方卓替帝堂絕用那華麗晃眼的飾物束起了發,隨後離去。
片刻後,服侍帝堂絕梳洗的侍從沒有進來,反而是曼迪來了。
進來的曼迪一眼就看見了帝堂絕髮間的飾物,頓時吃了一驚:“閣下,那東西……”
正站在鏡前看著鏡中自己的帝堂絕唔了一聲,似乎在對曼迪說,也像只是在自語:
“嗯,好久了……”
久到,已經沒想過會再戴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更新!
章七七 西迪斯的戀情
“方卓!”西迪斯猛然撞開了門,“他們說你和——”
“西迪斯殿下!”
“方卓殿下!”
“吵什麼!”
“和什麼?”
一片混亂之中,只有最後那句‘和什麼’,是方卓問出來的。他正和阿法爾以及艾瑞亞一起,看著闖進來的西迪斯和綴在西迪斯後頭,紛紛跑進來的侍從。
“你們出去吧,沒什麼。”方卓合上了書,站起來讓西迪斯坐下,又問對方,“和什麼?”
跑得氣喘吁吁還因宿醉而一陣陣頭昏的西迪斯站著喘了口氣,再接過方卓遞來的水幾口喝下後,才說:“外頭傳你半夜跳窗進輔王閣下的宮殿,不會是真的吧?”
這麼說著,西迪斯一瞪阿法爾和艾瑞亞,語氣中不無酸溜:“怎麼每次都能看見你們?”
艾瑞亞直接無視對方。
阿法爾則衝對方嘲弄道:“這一句該是我們說才對,王~的~小~龍,怎麼在輔王的地頭,每次都能見到你?”
西迪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指阿法爾衝方卓說:“他欺負龍!”
所有龍都被這一句話給雷到了!
翻著書的艾瑞亞愣是把書頁給撕了一半,被指著的阿法爾臉頰直抽搐,快要跟西迪斯一樣暈眩了,站著西迪斯旁邊的方卓,則是長長的呃了一聲,說不出話來。
西迪斯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他笑了兩下,再次問方卓開始時候的問題:“昨天,你半